这倒是多亏了连沁。
顾萧寒接过酒,一饮而尽:“自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所以顾将军趁着夜色、避开所有人来寻我,是想说什么呢?”
早在顾萧寒进入驿站之时,木瑾瀚便知道他来了。
顾萧寒放下手中酒杯:“自然是来与使者做个交易。”
“哦?”木瑾瀚故作疑惑:“什么交易?”
“我劝说大邺陛下,为南疆提供足够多的粮食以及牲畜,用南疆矿石来换!”
“顾将军。”木瑾瀚不屑一笑:“你这般,同我用钱财买粮食有什么区别?再者,我可听说,你们大邺皇帝可是设了一个赌局,你来寻我,无非就是想赢得赌局,既然如此,我同谁谈不是谈?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利益,我为何帮你?”
“使者说的不错,但是我给你的条件,可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南疆给大邺的矿石,在售出之后,我可以分还三层利润给你。”
三层利润,占比很大,这个条件,却是足够吸引人,南疆不止可以以矿石获得利润,还可以换得粮食和牲畜,这笔买卖,不亏!
木瑾瀚思考许久,盯着顾萧寒似有筹谋:“可以,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大邺要和南疆,联姻!”
“可以。”
顾萧寒答应得这般爽快,到叫木瑾瀚措不及防:“我以为你会拒绝,毕竟我这又要钱,又要粮,还要人的。”
顾萧寒笑笑:“南疆矿产丰富,若是售卖能挣得不少,于大邺有利,有何不可?”
大邺与北疆多年征战,国库早已空虚,这是如今能帮国库充溢最好的方法,不过是互利共生罢了。
木瑾瀚似想到什么,又问道:“你不会给我找个丑八怪吧?”
“我大邺人杰地灵,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只要你将这出戏演好了,铁定给你找个大美人。”
“所以,你口中的美人是你?”君寒舟脸色难看,盯着顾萧寒:“阿予这是把为夫当死人了?”
“才不是。”顾萧寒立马否认:“我既与他达成协议,又岂会将自己搭进去?我为他安排的,另有其人。”
君寒舟心下阴霾尽散,却还是将人拉过来扣在怀中:“说到底,阿予做这计划,不曾告知夫君,到叫夫君觉着委屈。”
“皆是演戏罢了,别当真。”
“便是演戏,别人亦不能对你有那般想法,为夫吃味。”说罢,君寒舟忽然忆起什么:“今日那木瑾瀚从楼梯上摔下去,也是演戏?”
顾萧寒咳嗽两声:“那倒不是。”
“嗯?”
“就是……听闻南疆异族酒量非凡,虽然同他做了交易,但我也怕生变,就让……咳,让你弟在他喝的酒里下了点蒙汗药。”
闻言,君寒舟失声笑笑:“阿予倒是聪明。”
虽然觉着木瑾瀚有点惨,却也觉得他活该,主意都敢打到顾萧寒身上来了,摔他一跤算客气了。
“只是阿予啊,你说这是你们二人的计划,莫不是他点名要你,也是计划?”
君寒舟说这话时,似笑非笑,那神情看色温柔,黝黑的眸子下却藏着凶光,在等待着爆发。
顾萧寒心头一颤:“这是……意外……”
“哦~意外~”
话音落下,顾萧寒便被君寒舟压在身下:“便是意外,却也让为夫心伤,阿予当如何?”
顾萧寒紧张的瞧着他:“你……”
却被君寒舟霸道吻住,动作些许粗鲁,心中憋着一股劲儿,似要将他生吞活剥,顾萧寒将人推开,眼尾泛红:“你等等,我还有事问你呢。”
“阿予天人之姿,夫君情难自禁。”瞧着他问道:“问什么?”
“你真打算让他们成亲啊?木瑾瀚醒了当如何?”
“他们二人,似那空中明月一般,总出现得很不合时宜,让他们成亲,也算为我们除害了。”君寒舟笑笑:“至于木瑾瀚,那药够他睡上几日,带他醒了,为夫自会为他寻得佳人。”
顾萧寒脑子里一团浆糊,愣是响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你还真是……”
“为夫如何?”
“孩子心性。”
“是吗?”下一刻,便将人放到榻上,那身云衫被扯下,随意丢在地上:“心悦之人面前,做个孩童何妨?”
“你别扯,衣衫坏了。”
君寒舟啄着他的唇:“坏了便坏了,日后不许阿予再穿这种衣服?”
那种?
这不是你拿来的吗?
顾萧寒哭笑不得,随意挣扎两下,发现阻止不了,便也随他去了,搂着那人低吼:“德行!”
……
顾萧寒醒来已是午时,君寒舟一早便起身忙碌去了,即便再嫌弃君宴清,好歹是自家亲弟弟,还是个坤泽,说到底是被颗嫩草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