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叹了一声,快步追顾萧寒而去,只是人未追到,却遇见了临安候。
临安候刚在君景安那受了一份气,又遇见顾萧寒,那人直接掠过他离开了,现在又遇见了君寒舟……
重要的是,两人神色好像不太对……
临安候侧身挡在君寒舟面前:“王爷。”
君寒舟本就不悦,遇见的又是临安候,便更没有好脸色了:“临安候有事?”
“王爷昨日大喜,臣还未来得及恭喜王爷呢。”
“临安候客气了。”君寒舟冷笑一声:“只是今日朝堂之上,张大人恭贺本王,乃是为了弹劾,不知临安候是为了什么?”
“臣只是想同王爷道喜而已。”说着,他看了一眼顾萧寒离开的方向:“刚才臣看见顾将军火急火燎的离开,可是有什么急事?怎的都不等等王爷?”
关心的话,却充满着机锋,嗅到意思挑衅的意味,君寒舟脸色更加不悦:“想不到临安候这般关心本王的家事啊?”
临安候满是笑意:“王爷乃是股肱之臣,臣关心王爷也是必然的。”
君寒舟冷笑一声:“本王还以为临安候是家饭吃多了,管起野史来了,没想到竟是关心本王啊?”
临安候脸色微沉,他将目光落到军寒舟腰上,做出一副笑意:“王爷哪里的话,臣只是想提醒王爷,丑态荒淫,有损皇家颜面,还需收敛才好?”
收敛?
不就是在说他和顾萧寒昨夜太孟浪了吗?
哪里来的关心?
君寒舟冷哼一声:“临安候此言差矣,萧寒一去边关五年,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成亲了,恩爱……岂不是常理?”
瞧着临安候的眸光冷了几分:“倒是侯爷,家中那位女娘,都二八年华了,还未寻得良人,可别旱死了,本王在此也给侯爷一句忠告,侯爷还是先管好自家的事情,再来操心本王吧。”
说着,他又道:“说起来,我与将军良缘,还得多谢候爷成全呢。”
话音刚落,也不给临安候反驳的时间,君寒舟便要离去,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朝临安候挑衅挑眉:“对了,虽然临安候千金倾心将军许久,但有本王这颗珠玉在前,想来别的烟尘是入不了将军之眼的。”
换句话说,长得丑的人,不配和他抢人。
临安候脸色黑若墨水,偏君寒舟还不气死人不甘心,又道:“本王与将军就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恩爱不疑,如何?”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独留心中郁堵的临安候于原地。
宫门前。
顾萧寒本生着闷气往前走,心底还盘算着要怎么报复君寒舟,最好是能跟这够男人合离的好。
“顾将军。”
第二十二章 醋坛子打翻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熟悉的声音,转身望去,只见一红衣少年郎,满目春风矗立于朝霞之下,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红衫玉立,芝兰玉树。
瞧见是君景安,顾萧寒收敛了身上的怨气,转而的一副笑意,朝他行礼:“康安王世子。”
那人笑着来到他面前:“顾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君景安,将军唤我名字便好。”
“怎可如此无礼。”素来不守礼的顾萧寒,难得表现出一副正经模样:“世子刚才在朝中帮了我,我还未同世子道谢呢。”
“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而已,将军不必如此客气。”说罢,他看着顾萧寒,犹豫半晌:“而且,若说起道谢,因该是我谢谢将军才是。”
这话让顾萧寒疑惑,他仔细打量着君景安,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与这人有什么交集。
君景安又道:“将军可能不记得在下,可将军却救过在下的命。”
心中疑惑更胜,顾萧寒终忍不住开口:“我何时救过世子?”
“三年前,大邺边境之地,瑶城一战,将军曾于乱军之中救下满城百姓,而我……就在其中。”
被这一提醒,顾萧寒到想起那场战争。
北疆入侵,他去边关三年,用尽方法,两年内取回九城,而瑶城一战,则是两年之内死伤最惨重的一次。
无他,为抵御大邺大军,北疆将领以瑶城百姓作为威胁,顾萧寒不忍伤百姓,便迟迟不敢上前,此战死伤无数,血流三千,最终还是顾萧寒铤而走险,带领精兵夜袭敌营,这才赢了那场仗。
当时,在攻打瑶城之前,他副将确实告诉过他,瑶城之中有一位皇亲,虽其父虽为代罪之身,但是若此人丧命于此,顾萧寒定会被大臣弹劾,副将便让他想办法先救出这位皇亲再说,以堵住悠悠之口。
当时的他并没有仔细去询问那位皇亲是谁,他只知道,他所守的乃是大邺百姓,不是哪位皇亲,他不想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便未曾听从副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