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顾将军说身体不适,如今怎的还……”
顾萧寒像外看去,屏风之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为首之人是一男子,莫约四五十岁,身着华衣,身边跟着三两同他一般,身着锦衣之人,再往后,便是身着粗布衣衫的侍从了。
接着,便听那人又道:“如今李将军已经同小女有了夫妻之实了,便是要对小女负责才是。”
顾萧寒沉不住气,便要反驳,却见君寒舟冷笑一声,声音洪亮,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临安候,且不说本王不是女子,便是本王这身份,亦不是你能高攀的,你刚才说那话,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
顾萧寒则惊讶且愤怒的看着君寒舟,不自觉的挣扎,想将君寒舟推开,却被他死死锁在怀中。
原因无他,君寒舟那不老实的手,已然抚上了他那白皙的大腿。
“王……王爷?”
似乎没想到房中之人是君寒舟,临安候说话的语气明显变了,带着慌乱。
君寒舟冷哼一声:“怎么,今日朝堂一别,临安候便不认识本王了?”
“王爷恕罪。”临安候朝君寒舟行礼赔罪:“今日臣宴请顾将军,不料将军身体不适,中途离席,臣是来寻他的。”
闻言,顾萧寒冷笑,心道:“这都过去半夜了,才来寻我,也不怕我死外头!”
正思量着,顾萧寒便觉脚腕被人抓住,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唇上忽然一热,再回神时,只见君寒舟那张放大的脸。
他用尽力气将人推开,原本死死禁锢住他的人,却放开了他。
心中怒火再也压不住,厉声怒斥:“君寒舟,你大爷!”
第二章 将军可要负责才是
“……”
这一声怒吼,不留余地的,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临安候直起身子,看向屏风内的目光带着些许懵然:“将军……王爷……你们……”
顾萧寒这才觉得大事不妙,抬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君寒舟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脸上是得意的笑,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抬手把玩着他胸前的发丝:“本王和顾将军情投意合,早就私定了终生,怎么本王寻心上人,还需同临安候禀告吗?”
顾萧寒愣怔一会,放下手一脸不爽的看着他,却又不敢高声说话,只得不服气的小声嘟囔:“谁跟你情投意合?谁跟你私定终身?你要脸吗?你……”
只是,君寒舟瞧他那如沐春风的笑意,以及宠溺的眼神,到让他心漏了一拍,顿时将骂他的话,又都收了回去。
临安候愣怔,似在找说辞,半晌才道:“臣不敢,只是王爷和将军二人,如此……怕是不合规矩,若是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呐。”
君寒舟神色顿时冷下来,看向临安候的眸中多了凶光合杀意。
他声色低沉,带着怒意:“这事本王自会向陛下禀告,便不劳临安候费心了!”
房中顿时鸦雀无声,便是连临安候亦不敢多言。
虽然临安候和君寒舟势力对立,但也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彻底撕破脸。
半晌,君寒舟声音再度想起:“怎么,你们还杵在这里,是想看本王和顾将军如何恩爱吗?还不滚!”
众人皆是身躯一震:“臣等告退。”
众人散去。
见房中没人了,顾萧寒一口狠狠咬在君寒舟手上,只听那人惊呼一声:“嘶!”
君寒舟倒也不气,另一只手钳住顾萧寒的下巴,将自己快被咬出血的手解救出来:“本王怎么不知,堂堂镇北大将军,竟是只小狗?”
顾萧寒不甘示弱:“我也没听说过,堂堂宸王这么不要脸!”
只是口齿不清,说出来的话倒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了。
君寒舟知道他在骂自己,也没计较,坐直身子,脸色严肃:“好好清理一番,本王有事同你说。”
“……”
顿时,顾萧寒只觉得君寒舟这人,不止不要脸,还是个妥妥的禽兽王八蛋,他还未下床呢,就不认人了!
但现在的他,确实不适,也懒得和君寒舟计较,便去沐浴了。
刚经历一场情爱,顾萧寒浑身酸痛,加之身体里残留了些许东西,便很慢,待他清理好时,已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屋中凌乱,熏烟袅袅,富丽堂皇。
君寒舟又着上了那宽袖长衫,头发半披着,只余一支梅花银簪装饰,儒雅且慵懒。
此时的他,正在用茶,听见声响才抬头,眉头微蹙,似有些不悦:“怎么这么慢?”
忍住想上去打人的冲动,顾萧寒恶狠狠瞪他一眼:“还不是你那么混蛋……”
说到一半,声音却越来越小:“留那么多东西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