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都是死局,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说到这里,顾凌枫也明白了这些意思——那些人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君寒舟死!
但,此局甚大,恐怕早早亏已经开始设计,从江南降下暴雨开始,君若萱不是没有管那些难民,而是有人在刻意的阻止着去管这件事。
目的就是想让事情被拖严重,事态严重了,普通的官员便不足以安抚民心,必须要皇室宗亲。
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君寒舟,也只有君寒舟,他去江南,是幕后之人算计,以及君若萱权衡利弊的接过。
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如今这个结果,恐怕也是必然的。
想着,顾凌枫抬头看着顾萧寒,只见他脸色依旧如刚才那般,甚至在说完这些只是,比刚才更加难看。
连沁也看着顾萧寒,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安慰他。
君寒舟和顾萧寒两人的感情,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如今君寒舟出事,顾萧寒肯定会难受。
她常识着想开口,却听顾萧寒道:“君寒舟若回来,江南赈灾之人是谁,还有……是谁调查贪污赈灾款一事?”
似乎没想到顾萧对于这件事情会这么淡定,连沁有些吃惊,盯着他看着半晌,才发现顾萧寒藏在眼底的慌乱和担忧。
他也在装,装作冷静的模样,如今表现出崩溃乃至于别的任何情绪,都是没有用的。
连沁愣怔一会,才道:“父皇在皇室之中寻了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江南,至于调查一事,我已经向父皇请旨,此事由我调查。”
自从颁布诏令,允许坤泽如朝堂之后,虽然人很少,但是总有人在朝中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连沁未入朝,但是她的才能却被君若萱靠在眼里,曾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她,想不想入朝堂,连沁似有担忧,便拒绝了。
若不是因为君寒舟出事,她定然不会去管朝中之事。
听罢,顾萧寒似乎松了一口气:“那还好,起码所有事情对我们也不算是最坏的。”
连沁依旧看着顾萧寒,脸色严肃起来:“虽然我去查这件事情,可是……如今的局势,恐怕很难让皇叔全身而退……”
“无妨。”
听罢,顾凌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兴奋问他:“哥是不是又办法了?”
顾萧寒微微摇头:“没有,或许等君寒舟回来会有办法。”
说着,他看向远方:“也不知道,阿清有没有找到他。”
……
君宴清再次醒来时,不知过去了多久,睁开眼所见是陌生的环境——房屋简陋,甚至可以用破烂来形容,外面的天光从墙壁的缝隙透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体白亮,屋顶也有些裂缝,只是一个足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看着有些透光的屋顶沉思了好一会,才将那日的事情慢慢想起来——他被人追杀至重伤,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想着,他便要起身,只是身上的伤痛得厉害,叫他动弹不得,无可奈何便又躺了回去。
不一会,房间的门似乎被推开了,缓缓有一个朝他走近,他侧过头看着那人。
是一个陌生的少年,身着麻布粗衫,应该同顾凌枫差不多大,长得眉清目秀,头发短短的,前面的刘海正好到达少年的眼睛,却依旧遮不住他那双明亮的星眼。
进门来看见他醒了,眼中不自觉的放着光,随即露出一副如沐春风的笑意来:“你醒了!”
君宴清想起身,却被少年制止:“你别动,你的伤好不容易结痂了,别弄裂开。”
君宴清是个听话的人,尤其惜命,乖乖的不动了,只是睁着自己的大眼睛,认真看着他。
好一会才问:“你是谁?”
少年还未回答,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之序,他醒了吗?”
紧接着,一个人影便从窗外走进来,身着白色锦衣,与这破烂的屋子不成正比,而锦衣之上,是一张极为好看得脸。
十几岁的少女,脸上却是藏不住的英气于潇洒,走路如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而这张脸,却让君宴清无比熟悉:“连月!嘶!”
君宴清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口,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一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哎,你不能动!”
名为之序的少年连忙跑过去替他检查伤口,确认没什么大事,才彻底放心。
君宴清被少年扶着坐好,依旧那副震惊的模样好看连月:“连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连月没有回答他,只是询问少年:“之序,他美死了吧?”
“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待伤口长好就好了。”
听罢,连月朝他微微点头:“之序,还请你去瞧一瞧他的药好没好,再去看看隔壁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