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址后,瞿意融第一时间便订了几日后赶往沙漠村落的票。
这个村落名叫祥吉村,交通落后,火车和高铁均无法直达前往,路况对于自驾不熟练的人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为了更安全地抵达,瞿意融订的票除了一张高铁转火车票外,还有一张通往村落的大巴票。
订好票的第二日白天,瞿意融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邢舟,原本她会以为邢舟会因祥吉村的未知危险而阻拦她,没想到,他不旦没有反对,还订了票要同自己一起前往。
没有犹豫,瞿意融很快便答应了,她觉得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山高路远的陌生地方,到那里还能多个照应。
就这样,怀揣着对未知的激动,瞿意融一直为此次自发的慈善行动做着准备。回到梅阳之后,除了查阅与祥吉村有关的资料之外,她还网购了一些小物件作为与孩子们初见的礼物。
变动偏偏发生在出发的前一日。
这一日晚上,瞿意融正在家里最后一遍清点着第二日需要带上旅程的行李,邢舟突然打来的一通电话让她嘴角再也扬不起来。
他在电话里说,自己有个紧急的临时出差,无法与她一同前往祥吉村,让她一个人路上多注意安全。
说完这些变动之后,没有更多的互动,他便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瞿意融握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
回想回到梅阳之后,这几日来两人之间少得奇怪的交集,瞿意融生出一种自己被冷落了的感觉。
这几日,不知邢舟一直在忙些什么,两人很少一块吃饭,很少见面,就连电话、信息也少得可怜。
她本来是全身心地相信那人,单纯地以为他只是忙于工作,所以很难抽出时间来陪她,可今天这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生出些难受的感觉。
她并不是因此怀疑他,而是因为两人少得可怜的互动,让她的安全感没有得到满足,所以让她心里有些别扭。
她总觉得,邢舟有事隐瞒自己。
可她想不通那件事是什么。
第二日一早,抱着满腹心事,瞿意融踏上了去往祥吉村的路程。
第66章 布卡
祥吉村路程遥远,一路上,瞿意融的体验感并不是很好。
深入西北的火车上。躺在卧铺车厢里,各种未知刺鼻气味扑鼻,即使戴着耳塞,但震天响的呼噜声还是无法避免地流入耳内,不断刺激着昏昏欲睡旅人的大脑,让他们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变得全无。
出了火车站,瞿意融紧赶着时间,火急火燎地动身前往汽车站,最后由于去的晚,只剩下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大巴车票并没有固定的座位号,来得晚就能早点挑选好位置,迫不得已,她只能在最后一排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发车前的最后几分钟,车上上来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身形剽悍,坐在了车上唯一一个空位,也就是瞿意融身边的座位上。
车开了没十分钟,瞿意融隐约有些头晕的感觉。
等后面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出现了想吐的症状,她才发现自己的晕动症久违的犯了。
早些年的时候,她有轻微的晕车症状,但距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些年来她一直没出现晕动症,所以这次行程也忘记了备药。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想到,在她最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病痛偏偏找上门来。
行程至一半时,在她最难受的关头,身边中年妇女怀中的孩子突然大嚷大叫地哭闹起来。
这哭声引得车厢前头的人纷纷回头来看,有些乘客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偏偏中年妇女脸上没出现任何与歉意有关的表情,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更让瞿意融震惊的是,在看见其他旅客脸上露出的不满神色之后,中年妇女面露鄙夷,压低声音用方言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瞿意融离中年妇女的距离不过几十厘米,她清晰地听见了妇女话中的意思——真是该死啊。
在出发祥吉村之前,为了到达之后更好的与当地居民交流,瞿意融特地在网上查找资料,学了些此地的方言。
通过查找资料,她发现祥吉村一带的居民所说的方言与平常地方的方言差不多,让人听懂并不难。
在听懂中年妇女小声嘟囔的那句话之后,瞿意融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滋味。
她见过没礼貌没素质的人,但是看清身旁这人的所作所为之后,她还是免不了震惊。
再加上那会儿她正头晕到天旋地转的程度,感受到车上嘈杂纷乱的氛围,她直想创造出个清静无人扰乱的地方避避难。
难受了一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终于在大巴车停在村口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