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关系,”思路被羽绘忽然的插话带的有点偏有点乱的薮猫组织着语言安慰她,“这个望罗还不够钱,你可以再找下一个望罗,望罗复望罗,望罗何其多,集腋成裘,你总能攒(hao)够你要的羊毛。”
……
羽绘:……
什么地狱笑话!
搞的她都想敲个电子木鱼献给赛博佛祖,给自己留一点科技功德。
“继续说正经的吧。”
羽绘往沙发上靠了靠,舒舒服服的瘫了瘫。
“你说放任望罗会出现严重的后果,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打算拯救望罗?”
“我当然这么希望,”薮猫微笑,“但我不能这么做。”
“巴别塔如今能与其他的势力维持着表面的稳定,是因为我们始终维持着我们行事的底线——那就是即使我们遇见了在做反人类的事的恶劣分子,只要他们没有动了我们的混血兄弟姐妹,我们就不会对此进行任何的干预。”
“同时,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在没有证据的前提设定里,对其他组织的势力发起主动的进攻。”
原来如此。
这才是他们让束鲤这个倒霉猫当敢死先锋的原因。
他们需要确实的“证据”。
想到这儿,羽绘浮起了不详的预感。
“那你看好的拯救望罗的人选,”羽绘指了指自己,“不会是我吧?”
薮猫表情不变,整一个是“如果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干嘛还要在这里陪你聊这么久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觉得你们可能搞错了什么。”羽绘觉得薮猫和暹罗肯定很有共同语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去救一个陌生人?”
“关于这一点,我想鹿耳能为你解释。”随着薮猫提到某位关键人物,一直在旁边暗搓搓盯着她的鹿角少女上前了一步,她的耳朵动了动,是能力发动的前奏。
“鹿耳的能力是心灵感应,所以当我看到未来以后,我可以通过她将这些片段分享给其他人。”
薮猫放缓了声音。
“放轻松,你会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是一场大雨。
路羽绘看到了自己。
她站在天台上,身边有人为她撑着红色的伞。那是完全长开了以后的望罗,他凝视着她的头发,是触手可及却又犹豫的姿态和距离。
然后片段切换。
她看到自己和对方拥抱,是亲密的姿态。但作为这样的“爱”的背景的,是周围飞溅的激情血液,战斗从始至终都在将他们环绕,紧紧地追逐。
她看到永夜。
还有梦幻般的深海。
是沉船在下坠。
一幅幅一幕幕。
路羽绘看到了无数个她,以及无数个望罗。
第20章
2.3
然后她听到薮猫的声音。
“这或许听起来像是一个烂俗的爱情故事,但我对着我的天赋发誓,我并没有说谎。在我所看到的未来里,望罗追求你,甚至隐瞒着自己要毁灭世界的疯狂愿望,陪在那时的你身边,陪你玩恋爱的游戏。”
薮猫眨眼,似乎是努力回忆的表情,“你们总是形影不离,他对你很好,无论是你想要的什么,他都会想办法为你得到。当然为了贴合他接近你的时候做的人设,他更多的是忠诚的陪伴者,那时候,救世军里的三岁小孩儿都做得到连着说你们感人的感情经历说上三天三夜
——因为你是那个时代的救世军的最坚定的盟友,是为了拯救世界付诸了足够的努力又达到了足够的人生高度的救世主。”
路羽绘维持着某种微妙的裂开了的表情。
毕竟这个时间线的她照理来说还不认识望罗,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人说她以后会和邪神爱的这样死去活来。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是不是那时候已经受到了邪神的蛊惑。否则她那端正的三观和漂亮的良心怎么可能允许她做这种事。
“当然,在亲眼看到你以后,我就推翻了用爱情打动你的想法。”
好在薮猫话锋一转的速度比她脑子里的腹诽更快。
“我听罗修说起过你在灵山牧场的事。忒休斯的成员总是有着各自的执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的执念似乎与实际的财富相关,或者说是……稳定的工作,丰沛的财富,安定的秩序,”薮猫顿了顿,“这一切集合起来的,灾难以前的,和平而普通的生活。”
羽绘后仰。
开始倾听预言家逐渐离谱的描述。
归根结底,薮猫是“预言者”,她只能看到少量的过去。
还不能确定是否重要。
所以她只能借助狗狗的直觉,去揣测羽绘曾支出的只言片语。
“在我能看到的未来里,我并没有资格观测望罗是否真正得到了邪神的力量,只见到你与他最后的身影消失在极北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