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荣的几个兄弟区别还挺大的,不过,都同一个爹妈生的,总会有些相似之处,至于张桂芬,她家就她一个女儿啊!”
罗昊问道:“那张桂芬的老家在哪,她小时候家里有没有把孩子过继给别家?”
王文光摇了摇头,“这倒是没刻意打听,不过,张桂芬的老家在北山县远石镇水定村,她是她们家唯一一个混进城的人,她上面有四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都是水定村的农民,我已经打电话跟北山县那边证实过了,她的家人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离开过村里,罗队,我现在需要去一趟水定村吗,再打听一下张家的具体情况。”
“水定村这边我去吧,你和峰子着手调查一下最近的失踪人口。”
王文光道:“明白。”
秦简当然也明白罗昊的意思了,两个人长得很像,如果是无缘无故的很像,那排查难度就相当大了。
当然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但如果张桂芬有个长得颇像的姐妹,郑光荣又刚好出轨过这个人,还生过一个孩子的话,那事情就会变得相对简单一些。
父亲是同一个人,母亲是一对姐妹,那两个孩子便有可能长得很像啊,人活着的时候,或许还能看出明显的不同,但人死了,还被切下了头颅,尸体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腐败之后,再跟照片比对,便很可能区别不出了。
如此一来,如果这个猜测有迹可循,便可以进一步确定郑志平的替死之人是谁了。
郑志平现在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了,在她没有弄到新的身份之前,她必然要以替死之人的身份活着。
所以,越快得知替死之人的身份,抓到郑志平的概率就越大。
除非,郑志平一直不用替死之人的身份。
这也有可能,不过她一个小姑娘,逃亡在外,总不能跟流浪汉一起挤桥洞吧!
从她离家会随身带一把剪刀防身,便能看出来,她是一个风险意识比较强的姑娘。
所以,她大概率会选择住招待所。
住招待所,没有身份证怎么行?
就算是几年前,没有身份证的年代,住招待所也得有介绍信啊!
再者,坐火车也有可能被乘警核实身份,除非她一直坐汽车,或者跟流窜犯一样扒火车。
扒火车,她一个小姑娘大概率是不会的,一直坐汽车倒是有可能。
不过,她既然在招待所会使用替死之人的身份,那在火车上,她便也会使用。
她打得注意便是,警察一时半会怀疑不到她的头上,即便开始怀疑她了,查到替死之人的身份,也是很难的。
抢出这么一段时间,便足够她离开浦江,弄到新的身份,重新做人了。
郑志平在抢时间,她们也同样在抢时间。
......
赶往水定村的路上,秦简问罗昊,“师父,如果没有这个人,怎么办?”
罗昊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看文光那边的情况,一一排查下来,运气好的话,能够快一些找到,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就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机,希望此行能有收获吧!”
秦简安慰罗昊道:“师父,一定会有收获的,咱们又不是瞎猜的,是有根据的呀!”
罗昊看了秦简一眼:借你这个经常开光的小嘴了,希望吧!
秦简:可千万别毒奶呀!
......
水定村,罗昊和秦简先拜访了村长,打听张家的情况。
村长告诉他们,张家是水定村的外来户,来的时候,是两口子带着三个儿子来的,落户在了水定村之后,又添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村长又说,张家的女儿有出息啊,硬是把自己嫁给了城里人,当时村里的姑娘谁不羡慕啊!
罗昊问道:“张家的每个孩子年龄都只差两三岁,为什么张桂芬却比她弟弟大了足足六岁呢,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却被张家送人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年轻时候,我是民兵,农闲时候,不是训练就是外出剿匪什么的,对村里的事也不上心啊,再说了,那年头穷,生了孩子养不起,送人,甚至扔了,也不稀罕呀,哎,毕竟,想吃饱肚子都难啊!这事我觉得,同志,你们还是得问张家人,不过张家老两口已经走了好几年了,要不你们找张家老大问问?”
罗昊点头,“行,麻烦带个路。”
“好咧,同志,跟我来吧,这麻烦个啥!”
张家老大正在田里干活呢,被村长一嗓子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