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我明天就去给王妃买籽, 王妃想要什么?”
宋随意想了想, 说:“能烤的那种吧尤其是红薯我想吃烤红薯。”
野竹一听咕咚吞了口口水,将注意力转移到那空地上, 问道:“这种花的, 能也能种草?”
苗叔一听笑了, 说:“都是土嘛,那些名贵花都种得了,菜肯定行。”
“麻烦吗?”野竹问道。
“还行,就是累点。”苗叔道,“王妃也可以交给我, 我来弄。”
“这种东西就是要自己弄才好玩。”宋随意道,“还有, 苗叔你能帮我找些会爬的花吗?我想种, 最好花小一点的。”
苗叔闻言点点头:“我给王妃看看,挑点好看好养活的。”
宋随意立时笑弯了眼:“那就拜托了。”
他说着就要回去, 猛地想起来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关承酒,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趟东苑。
西苑那边自从宋随意住进去便多了不少人气,但东苑却依旧是冷肃的、一丝不苟的,好像没太多活泛气。
倒不是说这边景色压抑,相反的东苑的景色极好,所有的东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每天多有专门的人打理,精心到让人怀疑这地方连枝叶的走向、花瓣的数量都是被精心调整过的,更别说那些守着的黑脸侍卫,每次宋随意看见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他们钱了。
他带着野竹从这些人面前走过,每路过一个人就要停下来看几眼,好像是来参观似的,直到被人拦住。
“王妃请稍等。”守门的侍卫行了一礼便进去通报了,很快出来领着宋随意进去。
关承酒还在喝茶,宋随意进去的时候冯桂安刚泡好一壶,他也不客气,走过去拿了一杯喝掉。
关承酒看了他一眼,又放了一杯在他面前,说:“有事?”
“算是有吧。”宋随意在他对面坐下,一只手端茶水一只手拿糕点,吃相像三天没吃饭。
关承酒不忍直视地撇过眼:“什么事?”
“没,就是来看看王爷什么时候闹完别扭。”宋随意拿眼瞥他,笑道,“我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王爷难道还要我写一封致歉信?”
关承酒蹙眉:“谁闹别扭?”
“反正不是我。”宋随意吃完手里的东西,伸手拿过水壶开始泡茶,“王爷这几天都不见人。”
关承酒依旧蹙着眉,声音更冷硬了些:“忙。”
宋随意闻言抿着唇偷偷笑起来,被关承酒看了一眼才收敛,乖巧地“噢”了一声,说:“王爷果真是日理万机,当王爷的王妃简直像在守寡。”
关承酒眉心一跳:“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宋随意笑着岔开话题,“对了,我让人把花园清出一小片地来了,想种点菜。”
“随你。”关承酒道,“你是王妃,这里是你家,你想做什么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宋随意撇撇嘴:“刚刚我进东苑,还得通报呢。”
关承酒默了,眸中闪过犹豫之色。
宋随意见好就收,将泡好的茶放到关承酒面前,剩下的自己呼呼喝掉,站起身朝关承酒行了一礼:“我也见到王爷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带着野竹走了。
关承酒看他走得那么利落,忍不住皱起眉:“他真是来见我的?”
冯桂安闻言有些迟疑,半晌才道:“也可能是来说花园的事。”
关承酒闻言嗤了一声:“他怕是烧王府都不会想起来跟我请示。”
冯桂安只好道:“那应该就是特地来见王爷的了。”
关承酒闻言蹙眉:“我很多天没去见他了?”
冯桂安报了个数,解释道:“前些时候王爷的确经常跟王妃在一起。”
关承酒愣了愣,有些惊讶地发现他跟宋随意成婚至今,见面的机会的确很多,也经常一起出门,仔细算下来的确很少有这种几天见不到面的情况,想当初他娶宋随意回来,还以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你说……”关承酒沉吟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桂安:“老奴愚钝。”
“他说做我的王妃像在守寡。”关承酒道,“他是在咒我,还是……”
冯桂安连忙道:“王爷,王妃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真想咒您,怕是会当着面说,哪会这样拐弯抹角。”
关承酒:“……”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为什么听着那么不爽。
他道:“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