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我眼睛有点近视，这样侧着看不见纸条，你、你能让我先坐直再帮你翻译吗？”
霍峥把她的后颈提起来，动作粗鲁得就像是对待动物，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女人在拿起那张纸条细看之后，手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大、大哥，你……你确定要我如实翻译吗？”
“你不会想知道，耍花样会有什么后果的。”霍峥威胁她。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女人硬着头皮，从第一个词开始翻译：“煞笔！”
“憨批！”
“怂的一逼！”
……
她每说一个字，霍峥的脸色就更难看一份。
女人已经快被吓哭了，她不敢再念。
霍峥却紧了紧掐着她的手指：“继续念！我最讨厌半！途！而！废！”
*
“峥少爷，您晚上去哪儿了？”
霍峥回去之后就被霍家派来看着他的老头子缠上了，他摸着自己的尾戒敷衍道：“快闷死了，随便出去转了转。”
闻言，他面前的老伯拧着眉头，明显不太赞同。
霍峥却不以为意，他个高腿长地往旁边的沙发上一趟，沙发立刻凹下去一块，霍峥长腿朝天支着，整个人差点从腰那儿对折了。
见状，康伯想去扶他，但又想起这个人最爱面子了，便想左转脸，假装没有看到。
霍峥自己爬起来，狠狠踹沙发泄气：“这什么破地方？”
“霍骁在华国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不敢找太高端的地方作为落脚之地。况且他敏锐得可怕，这次的行动，他说不定已经察觉了。老爷子的意思是先送您回去，我们留下来对付霍骁。”康伯也知道，这位爷从小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最近这段日子东躲西藏委屈他了。
“哼，不容小觑？是你们太胆小了吧。”霍峥最听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夸霍骁。
“老先生交代过，您只有一次机会，上次已经败在他手里了。事实证明如今的您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回去吧……”
“上次不算！”霍峥直接耍赖。
康伯：“……”
别人越是提醒他以前的失败，他就越不信邪：“这次我要亲自对付霍骁，我要他被炸弹炸得死无全尸！不能亲眼看到那一幕，我不会走的。”
“还有这次你们带来的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关于霍骁的一切，霍峥都不想假手于人。
包括每天晚上定时的骚扰短信，他就像个搭讪美女的变态那样，用尽手段骚扰轰炸，被拉黑屏蔽就连夜写程序突围，就为了留下个跟霍骁的沟通渠道。半分钟看一眼，得不到想要的反应就继续骚扰。
【霍骁，你用缩写骂人算什么本事，嘲笑我华文烂吗？有种就跟我正面决斗啊！】
【我知道你肯定还没睡，别装缩头乌龟。】
【再不理我，我就要把你的狗和女人全抢过来。狗炖了，女人**】
……
他发了一大堆，终于被回复了一句。
——【决斗就决斗！你个SB！】
***
第二天，秦蓁直接把跟霍峥约好了决斗的页面截图给霍骁看。
就在左锋一边观察两人，一边什么都不懂的蒙逼时刻，秦蓁已经完成了跟霍骁解释前因后果这一步骤。
男人手撑着额角，原本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这下眼睛倒是睁开了，看向秦蓁。他以为她昨天被吓得不轻，没想到居然这才一晚上就想跟霍峥那个神经病约架了。
霍骁好奇，没忍住问出口：“你怎么想的？”
秦蓁用手比划了一下，他应该懂什么意思。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霍骁：……小怂货出息了。
他抬了下眉毛，如何先下手为强？
这个就没法表演出来了，秦蓁老老实实凑近他耳边，小声说自己已经有计划了。
左锋看他们凑这么近，在一旁眼睛发亮：！！！
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是莫名激动。
霍骁：“什么计划？”
秦蓁：“报警！”
*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霍峥还在主动挑衅：【霍骁，你给我等着。】
秦蓁已经快要到了，她在回复里诈霍峥带了多少人。
秦蓁一直在撺掇他把手下都给带上！
突然，手机被霍骁抽走了。
“到了。”
“这么快？”秦蓁从车窗往外看，目光落在山腰上那个废弃工厂。
为什么每次反派们都喜欢约在这种地方呢？
秦蓁觉得有点眼熟，哦，像某款手游的背景。
看来这种地方确实容易爆发枪战。
上次霍峥的人直接在闹市区动手，还伤到了无辜的行人。
在郊外的废弃工厂动手，起码能降低伤亡。
秦蓁放在大腿上的手，其实还是很紧张。眼睛望向窗外的山坡枯草，并不能缓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