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塘看了一眼秦晏，“我来推吧。”
秦晏点了点头，将位置让给覃塘。
他知道覃塘有要事需要私下问江放，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太合适。
江放自然也明白，没说话任由覃塘推着自己进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
“小江，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覃塘将轮椅推到桌子前，自己拉出旁边的椅子和江放面对面坐着。
江放略带审视地看了眼覃塘，心头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覃部长，或许你看过现在世面上的网络小说？”
覃塘：？
这话题怎么就偏到这里了？
这他还真没有涉猎，要不摇个人过来？
江放见覃塘这迷茫的表情，就知道没看过了。
也是，现在年轻人和中老年人代沟挺大的。
“那……你知道系统吗？”
覃塘顿时一个激灵，抬头紧盯着江放。
这个反应，是知道了？
江放心想。
还没等他继续讲下去，就听到覃塘询问：“是指计算机系统？还是其他的？”
江放：……
好吧。
“稍等一下。”
江放拿手机搜索东西，却发现这个房间屏蔽了网络。
覃塘见状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像他们这种身份，一般都会有专门的工作手机连接国家的内部网络，解决潜在的消息泄露问题。
江放也没客气，拿着手机啪啪在网上一通搜索，然后点出一本小说递给覃塘。
“《文娱系统：称霸娱乐圈》”
看着手机上小说封面上几个大字，覃塘的脑子瞬间宕机。
他迷茫地看着江放，还是没有明白。
毕竟他从来不看这种网络文学。
文娱系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未来发明的什么文娱类智能？
江放：好怕一会儿覃部长收到过大冲击晕过去。
“部长你先翻页看看第一章 。”
覃塘将信将疑地翻页。
密密麻麻的字出现在眼前。
【“萧乾，你个人的黑料已经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解约吧。”
萧乾刚醒过来，脑袋还嗡嗡地，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唧唧呱呱地响着。
“萧乾！你到底听没听？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解约！把字给我签了！”
萧乾回过神来，还没反应过来，笔就凑到自己手上，糊里糊涂地签了字。
……
他穿越了。
穿到一个满是黑料的艺人身上，现在刚被经纪人逼着签约。
现在可谓是走投无路，不过按照惯例，金手指是不是应该可以开了？】
看到这里，覃塘大为震惊。
他看了眼江放，继续看下去。
【“系统？你在吗？”萧乾试探着喊。
下一刻，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机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
“文娱系统启动中，检测到宿主萧乾，是否绑定？”
萧乾顿时欣喜若狂，果然前辈们说的都是真的。
“绑定！”
“系统绑定成功！”
……】
覃塘一页一页地翻着，一章又一章过去了。
江放很有耐心地等着。
等大致看完小说前面的解释性剧情后，覃塘一整个思维起飞。
就像是唯物主义者遇鬼。
整个人都迷茫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从哪里来，我要干什么？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覃塘很快调整过来，将江放之前说的几句话和刚刚的小说联系起来，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覃塘脑子再一次宕机。
“你说的是真的？”他没注意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
江放点点头。
覃塘沉默，双手纠缠着，不知放在桌上还是腿上。
“它……找上你了？”
江放点头又摇头。
覃塘：？
“什么意思？”
江放解释：“他找上我了，但我没同意。”
覃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赞赏地点点头。
他从来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现实不是小说，江放的做法是理智的，也是对的。
如果真是江放说的那样，这次的事情是危机也是机遇，不过问题在于怎么找到这个东西。
思绪打开，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线索被一条线一一串起。
为什么会安装能量解析设备？
江放要求的，并且在有人要拜访他的时候。
这些人为什么要拜访？
抄袭事件。
龙傲之和江放的朋友的歌雷同了。
作为当事人，覃塘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那根本就是薛定谔的朋友，根本不存在，连声音都是AI模仿出来的。
文娱系统、抄袭、设备、能量、系统……
一切都指向一个人。
“龙傲之？！”
覃塘瞬间抬起头，看向江放。
江放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