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让上京城的那些世家千金与贵族夫人们每日都能争奇斗艳,后来就连青年男子也追逐起穿衣打扮来,所以水曜小报也是唯一分了男刊与女刊的。
木曜小报则是时刻关注着京城中的美食,或推荐酒楼的优惠,或推荐菜品的烹饪方法。
至于最后的金曜小报,则是刊登的那些书生们为了生存而出的小说话本,每期刊登两篇小说,或长篇,或短篇。
题材更是数不胜数,或情爱,或江湖,或怪力乱神,总之品类繁多,若是故事反馈好的,更有机会印着书本售卖。
眼下忍冬得了李殊的命令,去容姿轩拿到了李殊定制的幞帽。
李殊平素爱用幞巾裹头发,因为长的好看,这京城中或多或少的世家公子们也有样学样,学着他用起幞巾裹头。
本来李殊的衣着打扮就受京城里的青年才俊争相模仿,如今见到忍冬在容姿轩中,便都涌了过来,想来看看这怀王殿下又来定做了什么。
掌柜的从后堂将李殊定做的幞帽取出来后,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黑色的幞帽款式简单,软脚盘在托盘中,用的布料也是上好锦缎,分明就是最简单的样式,却依旧叫人看的欢喜。
“忍冬小哥儿,这是怀王殿下新的饰品么?”人群中有人问到。
忍冬回想着李殊教他的话,不由笑道:“王爷嫌弃幞巾裹头麻烦,故而定制了幞帽,还是王爷亲手设计的,岂料这魏国公府的霍世子不是剃头了嘛,王爷怕他羞于见人,故而将这幞帽送过去,让霍世子戴着好出门呢。”
原本在上京城里,一有什么稀奇的事就会传的很快。
昨夜霍世子被剃头的事,不过半日时间,大半个京师的人便都知道了。原本大家都以为只是传闻,如今这怀王给霍世子送幞帽,看来传闻不假。
见着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在议论霍青南被剃头的事,李殊交代忍冬的事也就算完成,眼下就是得大庭广众的将幞帽送去魏国公府。
忍冬在众人的注视下,捧着从容姿轩取来的幞帽便到了魏国公府的门前。
传话小厮进府传话,忍冬便捧着幞帽站在门外,逢人便将怀王好心赠帽,霍世子惨遭剃头的事告诉了大家。
听着身后围观的人群中都在议论这件事,忍冬便想到此前魏国公此前当朝退婚,让怀王在京城丢尽颜面不说,甚至成了京城里人人口耳相传的笑柄。
怀王纨绔荒唐,竟无一人肯嫁他。
如今霍世子也备受人议论,忍冬想想都觉得痛快。
不过也得多亏那位给霍世子剃头的路过神明了。
街头茶楼里的楚玉手里握着杯子,视线也落在忍冬的身上。
而他对面坐着的青年神色清冷,即便是眉宇间敛着肃杀之气,那店小二见到他时,依旧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近前。
景修伸手悄没声的摸了摸肚子,这里头装了好几斤水了,也不知道眼前这位阎王要坐到什么时候。
景修又将水杯里的水喝了一口,实在喝不下了,他打了个嗝,将楚玉的视吸引来。
“你这是,喝饱了?”楚玉问。
景修咂咂嘴:“撑了。”
楚玉看了看手里的茶杯:“这茶是用来品的,你这样,真是糟蹋。”
景修看了看窗外:“坐一早上了,啥也不干,不喝水干嘛啊。”
楚玉搁下了茶杯,唇边带着几分笑意道:“那不喝了,回府。”
他起身负手,脚步轻快的离开茶楼。
景修实在不明白这位阎王为什么要在这里空坐一早上,问了也不说。
午时刚到,楚玉与景修便回到了宁王府,两人前后脚刚绕过照壁,便被正堂阶前那威严的声音唤住了。
“一大早去哪儿了。”宁王压低了眉头,神色严厉,直勾勾看着站在庭院里的两个人。
楚玉朝着宁王恭敬揖礼道:“在京城里随便逛了逛。”
“嗝——”景修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饱,肚子里倒是空了些,想来午饭是吃得下了。
宁王眉头微蹙,实在是觉得这两人不知收敛:“楚玉,昨夜你可在府中?”
楚玉神色如常:“在啊,睡前打了套拳,打完就睡了,不信您问景修。”
“嗝——”又是一个饱嗝,景修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嘴,然后点头,“王爷,世子整夜都在屋里,今早上我们才一起出的门,在京城里闲逛。”
景修在宁王的眼里,就是个不会撒谎的憨直人士,故而他都说楚玉在屋里,宁王也就没说什么了:
“这外头的东西终究不干净,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好好用饭,不许惹事。”
“父亲,你不跟我们一起用午饭么?”楚玉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