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球场上,换上了轻便的踢蹴鞠装备的几个人统一到了楚玉麾下听他调配, 而李殊则是坐在观看席位上,一边看着他们练习, 一边计算着要在赌局中投入多少才会让他们血本无归。
然而他账刚算到一半,视线就被楚玉那潇洒的身姿所吸引。
在烈日下顶着光在蹴鞠场上奔跑的楚玉, 身姿矫健灵动,尤其是在接到队友传过来的蹴球时,那身姿翻飞, 以及颠球的动作, 看的李殊是眼花缭乱。
尤其是楚玉脸上滑落的汗水, 给他俊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诱惑,使得李殊的心跳愈发的快,险些一句好美就脱口而出了。
也不知道为何,看到楚玉在场上那般卖力的练习, 李殊当即便下定决心的喃喃道:
“不过就是几百贯钱而已,要是能博楚兄一笑也是好事儿啊。”
蹴球场上的楚玉停下奔跑,轻拭脸上的汗珠, 侧首看着露出微笑的李殊, 蓝白色的院服穿在他的身上,束着网巾绑着发带, 更是衬托着他的俊逸出尘。
李殊朝他挥手做出了回应,楚玉勾唇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忙跟景修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向了观看席位,隔着栏杆站在李殊的面前,朝他张开了满是污垢的手,轻声道:
“殿下带汗巾了么?帮我擦擦汗吧,我手脏。”
李殊愣了愣,瞧见了楚玉的手的确是有些脏,这才将自己的汗巾扯出来,整整齐齐的叠好,站到楚玉的面前,抬手为他擦汗。
“这是用脚踢球,你是怎么把手蹭那么脏的。”
楚玉得意的笑着,感受着柔软的汗巾在脸上轻拭而过,尤其是近在咫尺的李殊的脸,他能明显的看见李殊褐色的泛着光亮的瞳仁,随着他的眨眼,就连根根眼睫都能看的十分清楚明白。
“殿下。”楚玉轻唤。
李殊应着便朝他看了过去,眼波流转见,却看的楚玉心口微动,唇角上扬。
“你真好看。”楚玉说。
李殊愣了愣:“甚?”
楚玉站直了身子,从李殊的手里拿过了汗巾塞进自己的怀里,正色道:“沾了我的汗水,脏了,我洗了再还你。”
李殊:“???”
楚玉笑呵呵的转身再次投入到蹴球的训练中,独留李殊一个人站在栏杆前,回想着刚才楚玉的表情。
不就是被擦了个汗么,怎么搞的好像他捡到宝似得,笑的那么开心。
搞不懂他。
李殊想不明白,自然也不会深究,只是再次坐回位置上,盘算着等日曜日国子监放假的时候,他好上赌坊去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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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虽然还是早上巳时,却已经能感受到热浪来袭了。
李殊一袭牙白的圆领大右衽锦袍,绑着幞巾,手里握着一把扇柄刻花的纸扇,做工精细不说,就连扇坠也是挑选的上好白玉。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赌坊门口时,好似浴光出现般浑身都泛着白光,他轻摇着手中纸扇,扇面上的山水画作一瞧就能带来扑面的凉意。
赌坊里的人认得他,自然此时便殷勤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道:
“怀王殿下不是去国子监读书了么,怎么今日还有空来小店玩儿呢?不知道殿下想怎么玩儿?老规矩还是玩点别的。”
李殊左右看了看你,骰子牌九马吊,赌坊里的应有尽有。
楼下热闹归热闹,可到底是些小场面,楼上或者是后院才是别有洞天。
一般这种规格的赌坊都是连带着妓坊与钱庄的,前两年李殊在赌坊跟人玩儿骰子的时候,就顺手捣毁一家底下钱庄,所以后来的赌坊都直接与钱庄做生意,只不过却是明里暗里两套手段罢了。
所以对于李殊的出现,赌坊也是害怕,害怕他今天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赌坊给毁了。
李殊收了纸扇道:“孤听说京城里关于国子监蹴球比赛的赌局,是你们这儿开的?”
掌柜的陪着笑脸道:“殿下耳朵真灵,的确是我们这里开设的,这不是博个彩头嘛,殿下楼上请,楼上才是关于此次蹴球比赛的赌局呢。”
李殊应声,随后便带着忍冬他们上了二楼。
嚯,关于国子监上三学与下三学蹴球比赛的赌局办的的确不小,如何赔付都写的一清二楚。
李殊道:“怎么是买哪个队输啊?不能是赢么?”
掌柜的笑着道:“其实比起赢,大家更想看别人输,而且下三学输的比较多,加上赔率也高,自然也买的人也就多了。当时我们今年打听过了,下三学可是多了宁王世子与他的副将这两位队员,所以今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