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拦人的话尚未出口，凤须玉就先捂着小腿一头栽回了床榻。
“唔……痛。”
寸度顿住了步子，急忙回身去看他的情况，“怎么了？哪里痛？”
凤须玉强忍着嗓间的呜咽，挣扎抬头看向寸度道：“抽、抽筋了。”
瞬间的抽痛太过剧烈，凤须玉眼眶登时便湿了几分，看起来可怜兮兮。
寸度并未应声，宽厚的手掌已是按在了凤须玉捂向的小腿，隔着厚实的毛毯，缓缓注入灵力，一点点去疏通抽动的筋脉。
凤须玉痛得额角都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却是挣扎着重又坐了起来。
寸度余光里瞥见，开口道：“坐起来作甚，不痛了？”
凤须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应道：“麻麻的。”
寸度抬眸向他看去，只见一层薄汗之后，凤须玉的神情多少放松了下来。
至少不再是痛得皱起小脸的样子。
寸度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道：“腿给本尊。”
凤须玉眨了眨眼，视线扫向了寸度的手，又看回向寸度道：“干嘛？”
寸度语气不变，“给你按按。”
凤须玉愣了愣，再看向了寸度伸出的手。
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先不说堂堂寸度仙祖居然要亲自给他按腿，先时说的那句话，真的没问题吗？
他怎么听着一股子抖爱四的味道。
可即便如此，凤须玉还是忍着腿上的麻木一脚踢出毛毯，将自己的小腿放在了寸度掌心，小巧的脚丫当即便落在了寸度盘起的腿间，隐隐触到了寸度的脚跟。
不按白不按，能让寸度仙祖给他按腿实在是可遇不可求，遇到了不冲简直对不起他痛这一遭。
但，白皙修长的小腿落在掌心的那一刻，寸度的脸却是切切实实黑了下来。
视线都好似瞬间被烫到，转目就瞪向了凤须玉道：“这是作甚？”
凤须玉一下子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道：“按按啊，仙祖大人说的。”
腿上又忽地一跳，惊呼道：“快快快，又要抽了。”
寸度无可奈何，一瞬间都觉得凤须玉好像不顺眼起来，侧目移开了视线，也并没有垂首看向凤须玉的小腿，空落落不知看向了何处。
尽管如此，寸度却是认命收拢了指节，另一只手也按了下去，一双手相互配合着缓慢揉捏，缓解着凤须玉的不适。
修长有力的大手触在白皙嫩滑的肌肤，揉按间轻轻下压，小腿肚登时便随着力道改变形态，看起来柔软也富有弹性。
凤须玉盯着看了一阵，突然就觉得有点涩。
不是说他的小腿，而是寸度的手。
微起的青筋与腕上漂亮的肌肉，每一次的动作都带动着他腿上的软肉，使得他的脑子瞬间就不干净了起来。
意识到的时候，凤须玉急忙就避开了视线，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离谱。
可，视线的余光中，他分明瞥见了寸度那红透的耳尖。
凤须玉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移过视线一看，当场就确定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寸度的视线根本就没落在他的身上，耳朵也并非他的错觉，红得像是要滴血。
汹涌的热意瞬间就蒸上了脸颊，凤须玉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突然道：“仙祖大人在害羞吗？”
寸度斜斜瞪了他一眼，虽并未说些什么，手下却使坏加重了力道。
原先的力道正好合适，一点点揉去了他抽筋过后的麻木，也没让方才他那差点又来一次的抽筋得逞。
现下加了力道，凤须玉一个没适应，只感觉一阵酥麻，不由得将腿抽回来半截，脚踝倒是卡在了寸度的虎口。
寸度反应明显更快，飞快钳住了他的脚踝不说，竟还一点点向自己身前拽去，语气淡淡道：“别乱动，还没好。”
比力气凤须玉哪能比得过寸度啊，尤其他的身体还处于半恢复半未恢复的状态，着实是使不上劲，僵持不过一瞬，便就败下了阵来，只能任由寸度再将他的腿拉过去。
只是，因为前时那一瞬的挣扎，全身都绷紧了的凤须玉整个被拽得向寸度挪动了几分。
这点距离本不算什么，可为了给他按腿，寸度本就坐得里头极近，这一挪，凤须玉大腿都要触到寸度的大腿了。
偏生凤须玉还没注意到，想着反正拗不过，干脆将腿伸直了去，一副任由寸度去捏的架势。
可也在这时，凤须玉突然就意识到，他好像都快坐到寸度腿上去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着他的动作，本就松松垮垮搭在腿上的毛毯，褪到了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