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言抬头看了顾松霖半晌,抱着人的手臂稍微松了松,就在顾松霖以为他要放开的时候,他抱得更紧了,眼神充满睿智,一副别想骗我的神色,“就不!”
顾松霖:“……”
天色不早,总不能这样在车上过夜,顾松霖想了想道:“我去给你拿酒,先放开我?”
这次成功了,时舒言:“那你快去快回哦。”
“好。”顾松霖松了一口气,快速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将时舒言从车里抱出来。
被顾松霖公主抱,时舒言仰头就能看到男人分明的下颌线条,他哪里还记得“拿酒”的事,他抬手环住顾松霖的脖颈,凑过去在他下巴、喉结处,小鸡啄米一样四处亲个不停。
偏偏他醉酒,动作缓慢,顾松霖感觉到的就是伴随着温热气息的柔软唇瓣在他皮肤上缓慢游移。
脖颈本就是人类脆弱又敏感的部位,从车库到卧室,短短一路,顾松霖浑身肌肉紧绷,气血翻涌,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难捱。
终于将人放到卧室床上,顾松霖忍不住捏了一把时舒言的脸颊:“折磨人的小作精。”
原以为时舒言会就此消停,没想到更折磨他的还在后面。
……
太阳照常升起,开始不遗余力地发光发热,时舒言醒来时已经将近10点,他是被逐渐升高的室温热醒的。
他从薄被中伸出一只手,想要摸索空调遥控器,却摸上一副温热的胸膛,骨骼结实,肌肉匀称,是个成年男性的身体,且没有穿衣服!
时舒言陡然清醒,弹坐起来看向身侧的男人。
很眼熟,还好,是合法老公,不是什么不认识的野男人。
早就已经醒了,但一直没起的顾松霖被时舒言的大动静吓了一跳,落在时舒言身上的视线一深:“做噩梦了?”
时舒言顺着顾松霖的视线,低头一看……他突然坐起,身上的被子全被掀开,此刻正赤果果地出现在顾松霖面前。
下意识将被子一拉,盖住自己,对顾松霖道:“你不许看!”
这样一来,只留堪堪一角盖在顾松霖身上。
顾松霖眼含笑意:“只许你州官放火?”
什么意思?时舒言宿醉后微微发胀的脑袋很快让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喝醉了,缠着顾松霖要抱要亲不算,还非要顾松霖给他洗澡,这也就算了。
他还非要投桃报李地也给顾松霖洗,那哪里能叫洗澡,用只能用一个字形容。
盘!
时舒言猛地用被子蒙住头,他简直没脸继续往后想,可是记忆的阀门一旦打开,想关也关不住。
他越是让自己不要想,大脑里越是反复倒带他是怎么耍流氓一样把顾松霖身上盘了个遍。
洗完澡回到床上,还抓着顾松霖一边亲一边盘,两人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简直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刚才他还看到顾松霖露出的上半身布满了他的吻痕,可见他昨晚有多么狂野。
当然他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去,他皮肤嫩,吻痕看起来比顾松霖明显多了。
“什么只需州官放火。”时舒言气咻咻地拉开被子,露出头发乱糟糟的小脑袋,指着自己身上,“看看你点的灯!”
“小祖宗,别再折腾我了。”顾松霖眸色一暗,移开目光。
昨晚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他简单裹了件浴袍在身上,然后回了次卧。
时舒言穿上衣服,打算下楼吃饭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是一封国外发来的邮件。
时舒言一开始还有些诧异,国外谁会给他发邮件?
点开一看是他之前报名的一个国外国外珠宝设计比赛官方发给他的邮件,大意是他的系列作品《星空秘密》入围“图尔斯奖”,邀请他前往法国巴黎参加颁奖典礼。
这段时间一方面江远一直搞鬼,另一方面他忙着学习国风珠宝设计,都忘了之前投过这个比赛了,后续更没关注过这个比赛到底怎么样,突然收到这样一个入围通知还真有些意外。
他正准备创办自己的品牌,没时间出国,便打电话问姜天华:“姜老师,我的作品入围了图尔斯奖,这个奖含金量怎么样,可以让人代替出席吗?”
只是通知他入围,还不确定是不是真能得奖,再说万一是个野鸡奖项,白白浪费他时间陪跑。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
“喂?姜老师?你在听吗?”
就在时舒言以为手机出故障的时候,突然传来姜天华无比激动的声音:“图尔斯奖!舒言你居然真的入围了图尔斯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