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松霖他们上了救护车离开后,公司其他高层就报了警。
因为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孙昌明和孙曲章就是策划谋杀的犯罪嫌疑人,他们两个吵着要见顾松霖,警察就带着他们一起来找时舒言和顾松霖做笔录。
孙昌明对着病房门的方向大声道:“顾总,我真是冤枉啊!我绝对没有勾结孙曲章谋杀您啊!这都是误会!”
他又想去拉时舒言:“你让我进去跟顾总解释清楚,我也是被孙曲章给糊弄了。”
警察拦住他,没让他靠近时舒言:“你冷静一点。”
孙曲章恨恨地盯着时舒言:“我根本没有要害顾总,时舒言你别血口喷人,诬陷我!”
“说我诬陷你,那好,我问你。”时舒言质问道,“顾氏集团在山庄团建,并不对外营业,你一个外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山庄里。”
孙曲章:“你们团建允许带家属,我算是孙副总的家属不行吗?”
冯助理适时道:“据我所知你和孙副总的关系远超五服,带一位远方亲戚作为家属参加公司团建,不符合常理。”
一位和孙副总不合的公司高管接收到冯助理递过来的眼神,道:“我想起来公司之前和孙氏建材签订的几笔合同都是孙副总一力促成的,孙曲章就是孙氏建材的公子,想必这里面一定有利益输送!”
孙曲章和孙昌明齐齐一愣,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事。
时舒言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继续质问:“你想方设法带藏獒这种攻击性极强的烈犬进山庄,又不管理好,不是蓄意杀人是什么!就算你不是针对性地谋害松霖,也有放任烈犬伤人的嫌疑,在山庄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你养的藏獒咬伤甚至咬死!”
这话一出,当晚去采蘑菇的其他人也是一阵后怕。
是啊,要是他们回去得再晚一点,被藏獒袭击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你们真是可恶!”一人怒斥孙曲章二人,又担忧地问时舒言,“顾总到底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时舒言道:“各位叔叔伯伯,松霖刚刚已经醒了,但是磕到头,头疼得厉害,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需要静养,暂时不让人探望。”
说完才对上孙昌明:“这里是医院,还请孙副总不要再大吵大闹影响病人休息,至于你和孙曲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警察在这里,待会你去和警察说。”
众人一听没有生命危险,顿时松了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家也都累了一晚上,赶快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让冯助理通知各位。”时舒言说完朝公司高层们鞠了一躬,“松霖住院期间还要仰仗各位管理公司,另外帮他主持公道,不要让害他的人逍遥法外。”
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扶住时舒言:“你不说我们也不能眼看着有人欺负到我们头顶上还不作为,你放心照顾顾总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调查,不能让他们逃脱制裁!”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又说了几句话才一起离开。
时舒言跟着警察去做了个笔录,然后回到顾松霖所在的高级病房。
“搞定!”时舒言打了个响指道,“都按你说的做了。”
顾松霖倚靠在病房床头,抱臂坐着,好气又好笑:“让你演出我重伤,没让你演我死了。”
就时舒言那小寡妇哭坟一般的演法,他当时差点没忍住睁开眼。
时舒言一脸无辜:“这样效果才好,你当时闭着眼没看到,你公司那些高层以为你死了时,神情有多震惊和恐慌。”
“结果你没死,那种失而复得的情感波动才更剧烈,才能让他们对孙副总和孙曲章的所作所为更加恨之入骨。”
这是倒也是。
如果顾松霖什么事都没有,就要对付孙曲章及其背后的孙家,短时间内肯定会对公司的利益有损失,公司高层一定不同意,劝他以和为贵。
那他施行起来必然阻力很大,才让时舒言配合演了一出戏。
只有让他们真切感受到孙副总和孙曲章差点害得顾松霖没命,导致让公司动荡、他们失去了摇钱树,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了,他们才会主动帮忙,和他站在同一阵营。
至于孙副总,这次的事情虽然他是无心的,但他也不冤。
顾松霖之前去国外出差,考察国外的项目是其一,其二就是为了摸清公司的底,只有他长时间出差不在国内,公司里的一些人才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