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安是宴会的主人,今天该在舞池里接受众人掌声,奉承的应该是宋长安的伴侣,是他!
不应该是裴轻寂!
该被宋长安带到晚会正中心的人是他,这场宴会该出彩的人也是他!
应之的视线如同淬了毒般的落在舞池中心的两人身上。
“宋总和裴影帝这样一看,真是好般配啊。”
带着轻叹嗓音自身后响起,应之回过头看向说话的少年,表情凶狠冷漠。
少年好像这才注意到应之,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唇,不好意思的开口,“应前辈也在啊,您瞧瞧我方才没看到您,口无遮拦了些,早知道您在我就不说出来了。”
少年字里行间都是歉意,但组合在一起却能听出藏的并不深的恶。
张导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视线凝着舞池中央的两人,并没有挪动。
娱乐圈里同龄人之间的前辈可不是按照差的那点儿月份来的,看的是咖位。
“方舟,这里不是你可以随意说话的地方。”
方舟端着酒杯,一张娃娃脸上酒窝浅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前辈教训的是,这种场合自然不是我们这种金丝雀可以随意说话的地方。”
应之闻言额头突突的跳了下,是被羞辱的怒,他冷笑了一声,“我们?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方舟脸上笑意未变,灯光骤然亮起,一支舞终于结束,他朝着应之走了两步,嗓音变的轻而柔和,我只有他和应之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能把宋长安哄到近乎失智的地步你应之确实有几分本事,但能从我手里抢过资源并不代表着你能从裴轻寂手里拿到张导的戏,毕竟……”
方舟轻笑了一声,看向正朝着这边而来宋长安和裴轻寂,缓声开口,“你和裴轻寂云泥之别,他一出现宋长安可就让你落了单。”
一句话戳中应之的痛处,让他的脸色白了几分。
方舟嘴角的笑意散开,只要应之不痛快那他可就痛快了,毕竟应之的成名作是从他手里生生抢了过去。
他伺候了老男人那么久,为的就是资源,却不成想最好的那一个被应之拿了去。
同样是攀附权贵,凭什么应之就能高高在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凭什么应之能得宋长安青睐总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
“应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裴轻寂出现的好啊,可太好了,最好是能让宋长安移情……
方舟眼里的轻蔑重了几分,他倒要看看如果应之身后没了宋长安,还能不能得意的起来。
应之的眼眶染上了些红,是因为方舟的挑衅,更是因为裴轻寂给他带来的危机感。
难得的,应之感觉到了宋长安的重要性,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头去看宋长安,嘴角扯出温和的笑意,“长安。”
宋长安迎上应之的目光,凉薄的眉眼中染上了些笑意,似有些惊喜,惊喜与应之难得的好脸色。
“怎么脸色不太好?”宋长安行至应之身旁,眉眼间有些浅薄的忧色,“不舒服吗?”
裴轻寂跟在宋长安身侧听到他似忧似愁的语气,狭长的丹凤眼里有些晦色。
应之的视线落在宋长安的脸色,撞进他那双桃花眼里浮出的关心,心口处一直被紧握的感觉骤然消散。
对了,这样的宋长安才对,时时刻刻看着他,爱着他,关心他的宋长安才是真正的宋长安。
方才不过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不论裴轻寂有多好看,他在影视行业的地位有多高,可在宋长安心里第一位的只有他。
“没事,”应之摇了下头,视线淡淡的在方舟僵住的脸上扫了一眼:“只是刚才方舟说你看起来和裴前辈很般配,我有些吃醋罢了。”
裴轻寂骤然被点名,刚刚抬起的脚步顿住,抬眸望向应之,漆黑的瞳眸里有些冷意。
他倒是听过张导说应之不是个懂事儿的,却没想到如此不懂事。
这一番话下来,也不知道是在让谁难堪。
又或者说他就是在等宋长安一句然后他难堪的话。
裴轻寂斜睨了应之一眼后就把视线移开了,落在了宋长安的身上,他倒是有些好奇宋长安会作何回答。
宋长安颦眉望向方舟,是有些不愉的意思。
方舟的心猛然间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应之能这么不要脸,他看吃醋是假,想让他吃亏是真。
他攀的那个老男人可没办法和宋长安相提并论,要不然那部戏也落不到应之手里。
惹了应之倒是不打紧,可惹了宋长安他在娱乐圈的路随时有可能会断,他那个金主是不能从宋长安手里保下他的。
“是我不懂事儿,口无遮拦,”方舟的脸色有些白:“宋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