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之间,口腔内湿热的空气被掠夺,占有,吮吸。
荆野亲的又急又重,克制了那么久,这个吻带着点凶狠的意味,似啃似咬。
松柏味和玫瑰甜香交织。
林无漾的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荆野的胸口住,略微用了点力气抓住他的衣衫,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让人感觉不到他是在回应亦或者是推拒。
在窒息感来临的前一秒,荆野才终于松开了林无漾,拿开了覆住他眼睛的手,脖子上的力道也骤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腰侧被掐住的禁锢感。
林无漾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得看着荆野,潋滟的桃花眼里泛着烟雨朦胧般的水汽,眼尾染了点点桃红,樱红色唇上湿漉漉的一片,像是玫瑰开到极致的后被放在掌心揉捏出汁液般的惑人。
荆野看着他这副模样心痒的厉害,温热的指腹贴在沾着湿意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开口时嗓音哑的厉害:“不想你坐别人的车,也不想你跟外面的野男人一起。”
荆野说话时,鼻息凑近林无漾的耳畔,勾起他一阵阵的颤栗。
林无漾似乎被荆野的喘息烫到了,睫毛轻轻扇动着,蝴蝶翅膀一般的漂亮。
“再等等,”林无漾伸手圈住荆野的眼神,语气几乎算的上哄:“就快结束了,到时候我谁都不见,每天都陪着你好不好?”
荆野听着林无漾的话,狭长的丹凤眼在他的脸上流连着,似乎是在探寻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林无漾,”荆野嗤笑了一声:“你哄小孩儿呢。”
林无漾:……
荆野话音落下就松开了林无漾,替他整理了下方才被弄乱的衣领,手碰到阻隔贴的时候他顿了下,视线落了上去。
发情期留下的那个临时标记经过一个多星期已经淡的看不出了,现在贴了阻隔贴,他在林无漾的身上能嗅到甜腻的玫瑰香,可是松柏的味道已经淡到几乎寻不出。
这么淡……
别的Alpha在林无漾的身上是闻不到他的味道的。
一股带着森然戾气的占有欲自他的心尖升腾而起,像是一片枯木里落上了一点火星,只要给出一点点的风就能燎遍整片森林。
*
纪母从医院直接去了纪氏,她看着派出去的人发过来的照片。
阮洪峰和阮清回了她给阮清买的那栋别墅。
大抵是这么多年她从未察觉出任何不对,阮洪峰和阮清的胆子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在门口一家三口就敢其乐融融,还有阮洪峰亲吻阮清她妈的照片。
恶心……
太恶心了……
只要一想到阮洪峰用那张亲过别人的嘴来说关心她的话,纪母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太恶心了!!!
桌子上的档案被打开随意的散落。
纪母把手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喘息身都变得有些重,过了好半晌她看了眼手表。
傍晚六点。
纪母把散落在桌面上的档案重新装回了桌子里,打开抽屉的时候陈默之才姗姗来迟,他推开门,语气急促带着点喜色:“伯母,对上了!”
纪母猛然起身:“是腺体——还是心脏?”
陈默之开口:“都对上了。”
今天上午的检查,陈默之让医院的人用最快的速度给出了结果。
腺体跟他猜测的无异,而心脏——
纪母曾经做过心脏配型。
亲生母亲的心脏没有配型成功,但同父异母的阮清竟然可以。
“好,”纪母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看着陈默之咬牙开口:“真是太好了,他们害我的知年从出生就缠绵病榻,现在也该是他们还回来的时候了!”
陈默之闻言眼神闪了闪:“阮清的腺体出生就有异,现在也确实是在萎缩,不过也就五年左右,如果他到时候没有匹配的腺体——”
陈默之的话说到这边就止住了。
但纪母不能更懂了,如果到时候阮清没有匹配的腺体,那他的心脏自然也就属于纪知年了。
纪母冷笑了一声:“一颗健康的心脏终日里放在那样肮脏的又卑贱的人身上总归是不合适的。”
如果说之前阮清还有机会匹配到合适的腺体,那么现在他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只能默默的等死了。
阮洪峰不自诩深情吗,享受着纪家的富贵心尖儿上放着的又是别的女人和另外一个孩子,甚至为了外面的那个家想要弑妻弑子。
她倒要看看,阮洪峰和那个人女人手拉手进监狱的时候还能不能相爱到难舍。
没了纪家的财富和医疗支持,阮清的那个腺体到底能维持多久陈默之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换心越早,纪知年恢复的也就越好。
阮清的心脏和纪知年的完全匹配这件事让纪母胸口的郁气都散了不少,她看着陈默之:“辛苦你了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