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宋长安想去拿衣服,一看架子上面空空荡荡,多了两秒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朗声开口:“裴轻寂,帮我拿身衣服,从里到外。”
浴室外没有等到回话,但是宋长安却不着急,用浴巾擦着身体,慢悠悠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有敲门声响起。
裴轻寂拿着衣服站在门口,等门开了一个小缝他伸出手,宋长安的手从缝隙中伸出。
被热水晕染过的指节透着淡淡的粉,然后越过衣服快速的缠在了他的手臂上,短促的惊呼传来,裴轻寂下意识的回握住宋长安的手,推开门,在人即将滑倒的时候掐住了那截柔软纤细的腰肢。
手心的滑腻和入目的大片瓷白,还有点点淡粉。
裴轻寂的视线聚焦之后,猛的闭上了眼睛把人扶起来快速的转身离开。
门‘啪嗒’关上的时候换宋长安愣住了。
没了?
这就没了?
他手里甚至连衣服都端端正正的拿着,过了两秒他面色复杂的去穿衣服。
裴轻寂出了浴室之后一直走到了门边,面对着门大口的喘息着,他缓缓的抬起手,掌心有点点水意,这是宋长安腰上没有擦干的湿。
方才细腻柔软的触感好像停留在掌心,让他的心跳快的厉害,胸口处的燥热快速的攀升,将他的血液都烧到了沸腾。
宋长安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裴轻寂面对着门。
这是在,面壁思过?
细细看过去,裴轻寂的耳垂红的像是涂了颜料一般。
就……怪纯的。
裴轻寂身上比他湿的还厉害。
宋长安轻笑了一声:“去洗澡吧。”
裴轻寂听到宋长安的声音才把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他的常服多是黑白灰三种颜色,方才给宋长安拿的是件黑色的衬衫,他的号穿在宋长安身上有些大,垮垮的露出一截锁骨,莹白如玉。
宋长安很白,是因为白所以别的地方才那么粉吗……
“刚才那个电话,”裴轻寂从柜子里拿出自己衣服,没有立刻进浴室:“说应之胃出血住院了。”
说完话,裴轻寂就走进了浴室,没有给宋长安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看到宋长安脸上毫不在意的神色。
宋长安洗完澡清爽的歪在了沙发上,准备等裴轻寂出来带小狼崽去吃饭,可突然事情很多,公司那边说有份合同出了点问题。
“裴轻寂,公司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宋长安等了两秒没有低低的‘嗯’传来后,他才捏着车钥匙离开。
过了一会儿,裴轻寂挟着水汽从浴室里出来,腰间堪堪挂了条浴巾,水珠从胸膛滚落,到了腰身,最后没落在性感的人物线下。
公司……
宋长安不会骗他,因为在宋长安心里,他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必要骗他。
可见不到宋长安,还是会不舒服……
果然啊,要快点把人困在手心里才好……
宋长安回了公司把事情解决了之后,顺道把应之的经纪人拉黑让他有什么事情联系助理就好。
应之跟宋氏的合作已经到期了,他那天宴会已经跟经纪人说的很清楚了,站在任何角度应之都不能匹配宋氏了。
这会儿整这出戏给他看,是着急了吗。
可是这才哪到哪儿啊……
宋长安不仅拉黑了经纪人,连应之一起拉黑了。
原主捧应之一年多把他捧到了如今的地位,而毁了这些根本用不了多久。
他可不要应之身败名裂,他要应之看着一切流失的无力感。
*
灾的拍摄有条不紊地继续着,电影的拍摄周期并不长,几个月的时间,宋长安隔三差五的去探班,偶尔会有几张照片流出去。
等裴轻寂杀青这天,宋长安换了身青绿色的衬衫,把人约了出来。
沙糊糊在识海里‘咔吱,咔吱’的吃着薯片:“你怎么不给裴轻寂酷酷砸钱,你这几个月就光去撩人了,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知道他是荆野就懈怠了呢!”
宋长安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额头的碎发,嗓音慵懒闲适:“谁跟你说我要给裴轻寂砸钱的。”
裴轻寂那个地位,根本不需要砸,他刚开始不知道裴轻寂是荆野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朝着裴轻寂砸钱。
他只是需要‘移情’到一个比应之好千倍百倍的人身上。
至于那些资源,落在不如应之的人身上才能让他更刻骨啊。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应之产生巨大的落差了。
宋长安轻笑了声,驱车赶往他和裴轻寂约好的地方。
和之前一样,他到的时候,裴轻寂已经到了,而他早就预约好的烛光晚餐也已经在餐桌上摆放整齐,一切都是刚刚好。
“应之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