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被拒了的那个饼还是应之的。
经纪人知道应之实力是有的,靠着他自己爬起来会慢点儿但也能更好,可远不及有宋长安的助力。
有了宋长安,应之才能被推到一个靠他自己这辈子都上不了的高度。
经纪人看着应之,把他面前的酒杯拿开。
应之的手抓了个空,眉头紧皱:“我凭什么要跟他示好,我不喜欢宋长安,我有喜欢的人,如果不是宋长安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我根本不会跟他在一起,一个草包就因为投了个好胎,别人就一定要捧着他吗?”
应之的眉眼变冷:“我好不容易解脱了,开心还来不及。”
他讨厌宋长安身上的铜臭味,更讨厌那些资本永远当他是‘宋总的伴侣’,他是应之,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属品!
经纪人听着应之的话,眼睛里的光湮灭,知道说不通了便不再做声。
应之的性子说好听的是有风骨,说难听点就是又当又立了。
宋长安当时追应之的时候确实是半强迫,但也并不是完全强迫。
相反,他并没拿他的权势压人,而是给了应之选择的机会。
当时宋长安手机捏着个剧本,他只跟应之说了句‘跟我在一起,这个本子就是你的。’
那个本子是当时应之的咖位根本碰不到的,宋长安在此之前已经给了应之很多的资源,但都不及那个本子分量重。
是应之自己选择了要跟宋长安在一起,并且之前宋长安那些示好的资源应之也都全盘接受,没说过一句拒绝的话。
真的有喜欢的人,心气高点儿的完全可以拒绝,如果宋长安后面用雪藏来逼迫应之,应之无奈接受的话,他现在说的这番话都是合情合理。
可问题是应之对于宋长安的资源没有说过任何一句不。
现在却说这些话,未免可笑。
“应之,我只提醒你一句,明天的宴会看到宋总即便不打招呼也不要得罪他,宋长安即便再草包,捏死你我也是轻而易举的。”
既然他说不服应之的那一身‘傲骨’,就只能提醒他不要犯蠢。
本来明天的宴会是个很好的机会,宋氏的品牌晚宴作为代言人的应之是必须要到场的,宋长安去买醉,足以证明他对应之是有感情的。
只要有感情,那么一切都好说,两个人分手不足一个月,任何感情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融,只要应之愿意低头,在他看到一切皆能挽回。
可是应之……
经纪人摇了摇头。
应之听着经纪人话一言未发,只是拿过了一旁的酒杯。
经纪人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里有失望闪过。
看来他也要为自己好好打算一把了,他可以继续扶持不惹事的应之,陪着应之慢慢的爬,可如果应之作死,他拦不住只能避开。
说白了经纪人和艺人就只是合作关系,他不能受应之的连累。
应之是个好苗子,可也太蠢了些。
“我先回去了,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私人酒吧内,一墙之隔就有房间,应之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去了。
经纪人走了之后,偌大的包间内就只剩下应之一个人了,他仰着头,猩红的液体被他一杯一杯的灌进肚子里,不多时他的眼神就开始涣散。
酒瓶不小心被碰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闷闷的响,米白色的地毯上瞬间被染上了大片的红,有酒液不小心散落到了小腿处。
应之看着地毯上的一片脏污,昏沉的大脑好像有了片刻的清醒。
“宋长安,裴轻寂……”
低低的呢喃在安静的包厢内尤为清晰,紧接着有嗤笑声响起。
应之的眼里有轻蔑闪现。
捏死他轻而易举?
宋长安不过是他的一只舔狗罢了,就是手握滔天的富贵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一个蠢货。
至于裴轻寂……
他虽然没有拿到‘灾’,可也打败了一次裴轻寂不是?
宋长安爱他,又拒绝了裴轻寂,这不就是他的胜利吗?
华国之光又怎样,不还是喜欢了一个他不要的人。
他能在感情上压过裴轻寂,也自然能在别的地方打败他!
*
“你穿这个颜色真的不好看,笑死。”
“真的很普通。”
“换个颜色吧。”
“我觉得不好。”
宋长安对着镜子拨弄了两下额前的碎发,听着沙糊糊的聒噪的声音,按耐住了想把他打散架的冲动:“我偏要穿。”
宋长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艳丽的红色锻衫是无扣的设计,v字型的领口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锁骨,黑色的裤子和红色碰撞在一起,是很挑人的装扮。
可如果容貌优越到了一定地步,越是艳丽挑人的装扮才越是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