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恍惚听闻一阵敲门声,头脑渐清晰:“娘娘,娘娘,该用晚膳了。”
霜璃眉尖若蹙,吁一口气,下打开门见苟玥正规规矩矩的候在门外,轻声道:“娘娘,该用晚膳了。”
霜璃抿唇应声,坐在梳妆镜前稍作打点,掩上门一瞧这天色,还是犹如泼了墨一般,霜璃轻声道:“还真是雨不停下,叫人感觉不舒适。”
“刮风下雨乃是正常天气,娘娘有何必心烦。”苟玥含笑道。
霜璃唇角微挑,未语,用过晚膳,雨也显停了,在房檐下积出水洼,女子站在房檐下,伸出手接这点点雨滴,薄唇轻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颗透明的雨珠掉落在手上,溅起颗颗小雨珠,雪白腕上的红豆镯分外显眼,也不知是被这雨滴蒙了眼,还是被泪水遮掩。
黄昏日落,天色渐晚,如被笼上一层薄薄的灰纱,霜璃呆愣片刻,转身回房,红灯燃起,榻上女子手捧书本,却无心去品,轻叹声,闭眸。
恍恍惚惚似入梦,只听闻一阵箫声传入耳畔,霜璃夢得一惊,坐起身,这箫声竟如此熟悉,是他,霜璃披上外衫,推开门跑出院内。
四处瞧瞧并无人,女子自嘲的笑笑,轻言道:“你伤他极深,有怎盼他会回来找你。”
话罢,无奈摇头欲转身离去。
只觉得腰间一热,霜璃未回过神来,人已坐在房檐之上,因下雨房檐潮湿一片,霜璃蹙蹙眉,欲站起身,可奈无法动弹。
霜璃回眸轻声道:“真的是你,不是说要去江南,怎有返了回来。”
柯孜墨浓眉一蹙,唇角挑起邪魅一笑道:“你在,我怎舍得离去。”
不待女子开口,柯孜墨兀自拉起女子的手,看她晚上那串红豆之时,轻声笑笑道:“你还留着。”
“我是觉得好看,才带的,跟你没有半分关系。”霜璃缩回手,咕囔道。
闭眸一想现在处境,薄唇轻抿,轻声道:“眼下,我已为皇上后宫三千之一,你有何必来找我,更何况皇宫禁地,来来去去,可莫要叫人看见当刺客抓了你。”
“我知晓,可你不也在念我,我听见你的心声,自当回来找你。”柯孜墨把玉箫放置掌心,又浮露出第一次见面之时的轻狂表情。
霜璃轻叹,身旁男子双眸微眯,一把揽着女子肩头把她按压下,低头吻了上去,霜璃心中悚然一惊,拼命抵抗,可奈那男子力气极大,霜璃心中一狠闭眸咬了下去,一股腥甜弥漫在喉间,同时,一颗滚烫的热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下去,霜璃微微一怔,不再抵抗,只把手放在男子脖颈间,抚着他发丝,一丝酸楚涌上心头。
轻一纵,把女子抱下房檐,翩然而去,霜璃甚未看见他模样,轻叹,欲转身回房,只觉得脚下触到一物,女子垂眸一看,那支玉箫孤零零的躺在脚边,霜璃闭眸轻呢喃:“此物,我根本不配拥有。”
把玉箫放好,躺在榻上,发丝有些潮湿,霜璃也无心去打理,抚着晚上的红豆镯,听闻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霜璃心中自以为他回来了,忙下榻出去瞧个究竟。
开门探首一瞧,只见莫凌天倚在门边,唇角含笑,霜璃忙侧身把他让进来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朕现在深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含义。”莫凌天拉过女子的手,一同坐在榻上,轻声道。
霜璃矜持一笑,突想起今日那女子肖像之事,一时好奇难耐便问出口:“皇上,今日那画像,为何你看过之后会如此低落。”
莫凌天脸色一沉,霜璃改口道:“皇上,若不想说,不说也无妨。”
“无事,要说此事蹊跷的很,这女子名叫洛瑶,是我父皇生前最爱的妃子,可她膝下无子嗣,不能晋升,洛瑶长相娇美,睿智聪慧,在父皇归天那
晚,她却莫名纵火焚身,烧死了,据那眼见宫女说,那火势极凶,几乎是一瞬间便燃了起来,之后在查却无丝毫线索。”莫凌天垂眸说道。
霜璃微微蹙眉道:“竟有此等事。”
“嗯,自后,流言蜚语飞满天,朕如今想想,还是头痛不已。”莫凌天轻言。
霜璃含笑说道:“宫中匪夷所思的事本就多,若为这些事伤神,皇上可就有的忙了。”
红纱微垂,红烛摇曳,眉心阁内,熹梅倚在贵妃椅上,轻唤道:“皇上今儿个,还是去了她哪里?”
“是,娘娘。”自香儿赐到琉璃阁后,这眉心阁中掌事宫女便是翠竹。
熹梅唇角含笑,轻声道:“那本宫当真是姑息养奸了,独守空闺,青灯怨语一枕冰霜冷如冰。”
翠竹怯怯的道:“娘娘,皇上心中是念着您的好,只是……只是日理万机过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