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是舟舟了?”谢珩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黑暗神撇撇嘴,既然祂的神明只认江泊舟,那祂就暂时充当一下——反正那个也是祂,待祂先得到神明的身,在慢慢谋取神明的心就是了,祂就不信祂还比不过区区一个普通人。
“所以您到底同不同意?”黑暗神磨了磨牙,耐着性子问道。
谢珩总是忍不住逗弄自家爱人,“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么冕下总要为您的失信付出些代价。”黑暗神将手指放在谢珩脖子上,暗含威胁。
话落,也不等谢珩回应,低声念出一段华丽又冗长的咒语,一座高大又巍峨的宫殿非常突兀地出现在两人脚下。
“怎么,冕下也迫不及待了?”黑暗神抱紧谢珩以免他失去平衡。两人所在的位置是宫殿的顶楼,站在上面可以非常轻松地看到森林的全貌。黑暗神殿的出现惊扰了森林里的平静,飞鸟四散,走兽乱窜,常年荒无人烟的勒拉森林沸腾起来。
“是啊,我等得心焦”,谢珩收回视线,用光明神力融开背后的绳子,把江泊舟揽在怀里,“舟舟,你可真磨蹭。”
江泊舟奋力挣扎却逃脱不得,只能像只被榨干的咸鱼被禁锢在谢珩的臂膀中。黑暗神被气得牙痒痒,“你胆敢如此戏弄本神!”
“舟舟不要随意冤枉我,我可没有戏弄你。”这只是恋人间小小的玩笑罢了,怎么能被称为戏弄呢?
黑暗神被光明神的无耻气得发抖,恨恨地咬了谢珩一口。
“嗳,舟舟不要这么激动,我们首先得找一张床。”谢珩颠颠不配合的爱人,一本正经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
“你不要把本神当做弱小的凡人,本神的宫殿里没有床这种东西。”黑暗神轻蔑一笑,祂的神殿怎么会有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类用具。
谢珩对此不做评价,他挑了一间感觉比较合适的房间停下脚步。
“舟舟是不是忘了路上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我造出来的?”说着,谢珩变出来一张柔软又宽阔的床,“看,这不是有了吗?”
江泊舟偏过头,暂时不想看到这个流氓的光明神。
可光明神偏偏不让他如意,将他放在床上,走到他转向的那一侧。
江泊舟想换个方向,偏偏被人摁住了脑袋,只能选择战略性闭眼。
“舟舟这么害羞的吗?那就不要怪我过分了。”谢珩亲吻江泊舟的眼角,细碎地向下方挪动,在江泊舟略有些不耐烦时才到达目的地。
这个吻必定是激烈而缠绵的,黑暗与光明交织,淡淡的血腥味溢出口腔,战场上拼命厮杀,只有胜者才堪为王。
谢珩总是一个色令智昏的骑士,把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让与敌方国王,江泊舟像饿狼扑食一般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谢珩的手举过头顶,被江泊舟按在手下,代表圣洁的冕服在搏斗中凌乱不堪。
“我的神明冕下,这是您自己的选择。”江泊舟心中住着的毒蛇仿佛彻底被唤醒,他阴沉沉地盯着被制住的光明神,发表着胜利宣言。
“当然是我自己的选择。”谢珩眼中依旧满含爱意,攫住了江泊舟的心。
……
谢珩非常喜欢这种不科学的世界,不用顾忌太多,所有事情一个法术或者一个咒语就可以搞定。
江泊舟懒洋洋地躺在谢珩腿上,有一搭没一搭晃着脚丫。
“感觉怎么样?”谢珩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问道。
“冕下不是至高无上的光明神吗?还会被弄伤?就算被弄伤也可以自行医治,如果本神没有记错,光明神可是很擅长治疗术的。”黑暗神大人对谢珩的这种行为十分看不过眼,翻身爬起来摁住谢珩的手。
忽略黑暗神莫名的阴阳怪气,谢珩只感受到了爱人的关心,“不然舟舟为我医治?”
黑暗神恨不得戳开这个奇葩神明的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占祂便宜,“你听说过黑暗神会使用代表希望的医疗术吗?这是本神诞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黑暗神明显是个只会嘴上逞能的家伙,嘴上虽斥责着,却诚实地为谢珩揉起手腕。
谢珩握住黑暗神的手亲吻指尖,肉眼可见的粉色迅速爬上了黑暗神的手指,并一直燃烧到祂的耳垂。谢珩欣赏着被晚霞染过的图画,笑道,“舟舟再这样说话可别怪我某一天想一个人出去转一转。”
“那我劝您想都不要想”,黑暗神的羞涩来无影去无踪,霎那间粉碎在谢珩的话里,祂揪着光明神刚刚穿戴好的衣服威胁着祂爱的神明,“您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对吗?”
“那真是不巧,亲爱的舟舟,请问我是否有机会知道这个后果呢?”谢珩对此有些好奇,于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