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我最喜欢你了, ”谢珩捏了捏江泊舟的耳垂,安抚道, “等再过几年, 我就禅位给他,到时候我们两个到处去走走, 游山玩水, 岂不乐哉?”
谢珩怎么会听不出江泊舟所说的“下手”不是指抢人才而是杀人灭口呢?但他能拿自家亲爱的怎么办, 只能宠着喽。
江泊舟攀着谢珩的脖颈,牙齿磨过谢珩的喉结,“陛下可不要食言哦~”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莫名的危险。
“我也就对你信守诺言了。”谢珩浅笑道。
谢珩一边和江泊舟谈情说爱一边批改奏折,好半天才把奏折批完。
江泊舟坐在谢珩的腿上,“陛下怎的如此之慢。”
“那舟舟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慢呢?”谢珩拢着江泊舟的腰肢,无奈极了。
江泊舟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潋滟的波光,“臣可不知道。”
“是吗?”谢珩笑笑,本是质问的话语愣是说出了谴眷的味道,真真是甜到了江泊舟的心肝里。
“当然是了,陛下以为呢?”江泊舟向来是没有脸这个东西的,尤其是在谢珩面前。
谢珩也乐意惯着他,“舟舟说的对。”
江泊舟拨弄着谢珩的手指,“臣就爱陛下这份实诚。”
“舟舟的口味真是奇特。”谢珩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家舟舟真是一个大宝贝。
江泊舟狠狠地瞪了谢珩一眼,气势嘛,就跟炸毛的小猫咪一模一样。
“行啦行啦,舟舟原谅我好不好?嗯?”谢珩总是不忍心让江泊舟感到不愉快。
温热喷薄的气息打在脸上,让江泊舟轻易红了脸。谢珩没有再逗江泊舟,省得再把人惹炸毛。
本应该在一旁伺候的许三庆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门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两位主子。不是他这个太监总管不称职,实在是这二位,啧,让人没眼看。
“陛下这么好,臣爱慕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怨恨陛下”,江泊舟啄了啄谢珩的嘴唇,调笑道,“臣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陛下偷回摄政王府。”
“我就在这里,舟舟倒是偷啊~”谢珩不反驳江泊舟,他家舟舟想的无非就那档子事。他相信江泊舟说的是实话,不然也不会在大军回京前偷偷溜进皇宫把他带回去。
江泊舟的声音有些莫名地沙哑,“已经偷过一次了。”
“所以我是你的了,舟舟”,谢珩亲了亲江泊舟的额头,张开双臂,“现在我在这里,任你施为。”
江泊舟喉结动了动,“你说的?”
谢珩点头,“我说的。”
许三庆听着御书房里的动静,默默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提前把奏折和文书收起来了。
突然,许三庆远远地看见一个小童往这个方向走来。许三庆心里一突,赶紧迎上前去,以免这位新晋的太子殿下靠近。太子听到皇上和摄政王的墙角事小,反正瞧着那二位也不是在乎这种事的人,太子坏了那二位的好事才叫不妙。
“许公公,父皇在吗?”七八岁的小童穿着蓝色锦衣,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与休养,谢昱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瘦弱,脸颊上长了些肉,看着有了几分这个年纪才有的天真可爱。
作为皇帝身边的人,许三庆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但还是不免对这个孩子生出几分喜爱。反正现在龙椅上的这位肯定留不下子嗣了,不知道今上被王爷看上到底算不算好事。
“回太子殿下的话,陛下正在和摄政王议事,现在大抵没有时间接见您。”许三庆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谢昱脸上流露出了几分遗憾,“这样啊,那孤明日再来寻父皇吧。”
望着太子离去的身影,金豆子小声地询问,“太子怎么每天都来啊,陛下给他安排了那么多老师,他怎么还有时间过来?”
“自己猜。”许三庆目光悠远,懒得搭理这个死活不开窍的家伙。要不是金豆子运气好跟了皇上,现在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
许三庆很清醒,既然太子向他示好他接着就是,太子每天做样子向皇上表示孝顺他也配合,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许三庆现在越来越觉得龙椅上坐着的这位不凡,不仅让摄政王沉迷于美色,那些手段也用的相当厉害,现在朝上就是他的一言堂,就连在路上捡的继承人也这么不同凡响,这大齐有这两位君主在,再绵延三百年都没什么问题。
就是不知道陛下和摄政王这段关系……都说天家无情,摄政王就这么陷了进去,也不知道最后能有个什么结果。许三庆有些忧心,毕竟在天子看来,他应当是摄政王的人。
春去秋来,几个年头过去,许三庆的担心到底没有成真,大齐权力顶端的二人还是黏黏糊糊的,见缝插针就搂搂抱抱,依旧腻歪得让人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