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舟舟”, 谢珩笑得非常灿烂, 却让江泊舟感到一丝无端的紧张, “我们要出发了吗?”
“是的”,江泊舟悄咪咪地忘谢珩身边靠了靠, “我先前和你说过这件事。”
谢珩向后退了几步, 没有遂江泊舟的意,“可我有点反悔怎么办?”
“你——”谢珩总能精准踩到江泊舟的怒点。
“舟舟等我说完, 好吗?”谢珩伸出食指轻轻放在江泊舟的唇上, “不要那么着急。”
谢珩的手是暖的, 但再暖也没有江泊舟的嘴唇温度高,江泊舟半眯起眼,吮吸了一口放在嘴边的方糖。
“除非——舟舟能多抱抱我。”谢珩没有鹬洗收回手,放纵着自己的爱人。
江泊舟直接拿手套擦干谢珩指尖的唾液,紧紧抱住了谢珩,这是他无声的应答。
“舟舟下次如果再推开我,那就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谢珩的气息洒在江泊舟耳边,让他浑身一激灵。他的小亲王吃醋了,没来由的欢喜与紧张莫过于此。
“不行”,江泊舟拒绝接受这个惩罚,“一个月太长了。”
谢珩没有回应江泊舟这句话,而是说,“也许我们真的应该出发了。”他其实也只是吓唬一下自己爱人罢了,毕竟,被推开真的很不爽啊。
艾摩因作为江泊舟护卫队的一员,主要负责后勤工作,他贴心地把谢珩的房间放在江泊舟隔壁。于是和他们同在一艘星舰上的士兵有幸见证了他们元帅进了那个白弱俘虏小子的房间,从早到晚没出来的事实。
“艾摩因,你说元帅不会看上那个小子了吧?”一个有些八卦的士兵趁着午饭时间偷偷溜到艾摩因身边,以图拿到第一手八卦资料。
“元帅的事哪里轮到我们管了?”艾摩因忍住强烈的分享欲,捏紧了营养液,“做好你的事,安修则。”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咱元帅洁癖那么严重,居然和其他人一起吃饭,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送的饭在一个盘子里放着吧?”安修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被宠习惯了的,虽然经过了非常残酷的训练与考核,还是没能改掉这话痨的毛病。
“如果你不想被记为擅离职守受到惩罚的话,就快点解决掉你的营养液,回到自己的值守上去。”艾摩因平时是个非常和蔼的人,这时候也不免有些用上了批评的语气。
安修则撇了撇嘴,果断换了个地方,加入了其他人的话题。
艾摩因其实也不太清楚他们元帅与那个名叫谢珩的小孩的感情进展如何,他们虽然已经是帝国法律上的合法伴侣,元帅甚至把自己研发的通讯器送给了谢珩。因为材料稀缺,那通讯器全星际只有两个,一个在元帅自己手里,据说皇帝还亲自向元帅索要过另一个,但元帅直接拒绝了。现在它被送给了谢珩。
按理来说,元帅肯定是喜欢谢珩的,但元帅说的一些话和一些事就让艾摩因感觉非常苦恼,那什么私人奴隶的话是跟未来伴侣讲的吗?
待在谢珩房间不肯出来的江泊舟可不知道自己属下再为他的感情苦恼,他躺在谢珩的大腿上,享受着谢珩的服务。
突然,江泊舟睁开眼,伸手捏住谢珩的下巴,“你是不是也为他按摩过?”
谢珩万分无奈,他还以为那天已经把这件事解决了,谁知道难熬的事还在后头,他家舟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冷不丁地就提起这件事。
但谢珩总不能否认,“何必自讨没趣?”他看着江泊舟的眼睛,不躲不偏。
“你觉得我是在自讨没趣?”江泊舟喃喃道,也不知在想什么,“那你说说,你留给我什么第一次?”
“我第一次被关禁闭是和你在一起,我第一次坐星舰是和你在一起,我第一次看星海是和你在一起,”谢珩看着星舰外飞逝的星海,缓慢地述说着情话,只不过他到后面就有些绷不住放飞了自我,“我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奴隶,是不是啊?主人。”
江泊舟当然可以品味出谢珩话中的戏谑,他抿紧了唇,拇指和食指在谢珩的下巴上搜刮着。
不够啊,还不够,江泊舟眼神幽深,饿狼扑食一般啃上了谢珩的嘴唇。
谢珩能感受到他家舟舟在这段感情中没有一点安全感,江泊舟想靠这种惹人嫌的笨方法获得他的注意力与怜悯。他抚摸着江泊舟的头发,在柔软的吻中倾诉自己的爱意。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江泊舟这样的伴侣怕是早就不耐烦了,可谢珩不会,说实话,他有那么一点点享受江泊舟为他争风吃醋,虽然是吃自己的醋。
不过,谢珩可不舍得自家舟舟这么作践自己,他想让江泊舟在他面前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因为这样的江泊舟知道他爱着他,这份纯粹的爱给了江泊舟无限勇气和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