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舟和谢父长得很像,但到底比谢父少了几分阅历, 一举一动间难掩风流。
“是的, 您也许想见一见他。”江泊舟对谢父同样没什么感情,公事公办道。
“不必。”谢父冷冷地拒绝道。
江泊舟有些失望, 他还想看一看谢父见到他家阿珩的反应呢。
谢父看着江泊舟,皱紧了眉头,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母亲为什么会认回你。”
江泊舟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谢父他在听。
“我不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但你必须给谢家留下一个血脉。”谢父冷静得可怕, 他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冷血, 他在乎的无非是利益与血缘二词。
“那不可能”, 江泊舟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您和母亲还年轻, 再要一个孩子完全可行。”
谢父冷冷地凝视着江泊舟,江泊舟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
“我想你需要脱离谢氏继承人这个身份冷静一下, 看看你的小男朋友会不会因为你身无分文而主动离开你。”
“他不会。”江泊舟想到谢珩, 忍不住柔和了眉角。
“那祝你好远。”谢父丝毫不觉得收回给江泊舟的权力有什么不对, 在不违法的前提下,用各种手段达成目的都是一种智慧。
谢父认为,当年江泊舟不顾同学情执意让谢珩离开谢家就足以看出他对感情的凉薄以及对权势和财富的追求。所以只要把江泊舟的一切收回,他就会乖乖娶妻生子。娶妻不重要,做到谢家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联姻来巩固权势;重要的是留下第三代继承人。
“那么,多谢您的款待。”江泊舟言笑晏晏,风度不减。
于是谢珩当晚就收获了一只委屈巴巴的江泊舟。
“舟舟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谢珩只是顺嘴一问,他可不信有人欺负得了自家舟舟。
江泊舟趴在谢珩肩头,“父亲把我赶出家门了。”
“嗯?”由于谢父实在太没有存在感,以至于谢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江泊舟的意思。
“我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江泊舟继续卖惨。
“舟舟才不是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我一直都在。”谢珩把小醉鬼江泊舟抱进房间。
江泊舟扒在谢珩身上不下来,“那阿珩会养我吗?”
“当然会。不过说好舟舟会养我,舟舟这是要食言了吗?”谢珩拍了拍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笑道。
“才不吃盐,我要甜甜的糖。”江泊舟闭着眼睛反驳道。
这是又喝醉了。谢珩叹了口气,好半天才明白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原来比小说更戏剧化的是生活。这是继真假公子后又来了一出恶毒岳父拆散王子与平民小子的剧情?
“糖呢?”江泊舟在谢珩身上摸索着,捏住了谢珩的嘴。“好软的糖。”他说。然后江泊舟就把这块糖吃进了嘴里,还仔细品尝了一番。
“好甜!”本着好东西一定要吃完的原则,江泊舟在这块糖上舔来舔去,然后他惊奇的发现这块糖会自己动,于是舔的就更起劲儿了。
谢·甜糖本糖·珩:他家舟舟也很甜,但还好舟舟没有上嘴直接咬,不然事情实在无法收场。
谢珩把已经熟睡的江泊舟安放好,去厨房熬了一碗醒酒汤。等他把醒酒汤端到卧室后,却看到本在睡觉的江泊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枕在床头上扬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有深度的问题。
“你不是应该走了?”江泊舟双目无神,像受了什么打击。
“我能去哪儿,舟舟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谢珩搞不懂自家爱人的脑回路,就顺着他的话安抚。
江泊舟的眼珠转动着,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真假。
“快,把醒酒汤喝了。”谢珩把汤端到江泊舟跟前,可江泊舟只是看着他,就是不伸手接清酒汤。
“舟舟这是要我喂你吗?”谢珩歪了歪头,问道,“那么我去拿一把勺子。”
“不许去!”江泊舟急忙拽住谢珩的手,醒酒汤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撒了一些在床上。
“那舟舟把醒酒汤喝了好不好?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的。”谢珩哄着喝醉的江泊舟。
江泊舟接过醒酒汤,冷哼一声,“你已经拿到了所有权力,何必如此折辱朕。朕要是喝了这碗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的药,恐怕明天就不只是头疼了吧?”
“朕?”谢珩终于察觉到江泊舟不对劲的地方。所以舟舟这是又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
“朕贵为天子,摄政王还不许朕自称为朕了?”江泊舟端着碗,说出的话充满了铿锵正气。
谢珩:很好,他大概知道他家舟舟拿到的是什么剧本了。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自称本王?”反正长夜漫漫,江泊舟明天也不用上班,谢珩不介意和自家舟舟玩一玩角色扮演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