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被寄生了,奥萝拉。”艾戈伯特沉声说道:“我们管这类深渊物种叫做寄生蝉,这是你五年级才需要学习的课程。寄生蝉和真正的蝉一样,潜伏在地下,要近三十年才会从地表里爬出来活动,和很多蝉一样,它们的寿命并不长,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繁衍后代,然而它们虽然有着类似蝉的外形,但却没有性别器官。所以它们会寻找载体,男人的身体是他们最喜欢的一类物种。
成为寄生蝉的载体,身体就会不知不觉地发生改变。如皮肤变得苍白,牙齿变得尖利,眼中会冒着绿光,而最为明显的特征是生.殖.器.官也慢慢地像是寄生蝉靠拢,开始退化。”
艾戈伯特说的这些都符合占卜师的特征,前面的蔚西自己看过的,最后一个蔚西虽然没看见,但是脉象上已经显示出来了。
蔚西问艾戈伯特:“他一直鸣叫也是和普通蝉一样在寻找配偶?”
“是的。”艾戈伯特说:“如果一旦有人和寄生蝉□□,并且怀孕,身体就会成为寄生蝉卵的卵床,这些卵会吸取受孕者的生命。”
“那被寄生的人呢?”蔚西问,说话时,她忽然看到趴在地上的占卜师手背鼓起了一块,接着又迅速瘪了下去。
蔚西撕开占卜师的袖子,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所到之处,肌肤都鼓起一个不起眼的小包,但随着它离开,又迅速瘪下去。
“寄生蝉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它们寄生在人体,会调动大量的生命力来□□繁衍。最后那些被寄生的人会因为生命力耗尽而死亡。”艾戈伯特说。
蔚西拿出银针,快、准、狠地把那东西封在占卜师肩头的位置。
电话里艾戈伯特又说道:“奥萝拉,那个人没有救了,你明天通知魔法庭,让他们把他带走。”
蔚西掏出魔杖,施展了一个魔咒,让魔杖尖端变得和刀一般锋锐,割开了占卜师肩头的肌肤。
一个长有两对膜翅的生物迫不及待地从伤口处钻了出来。
它身上沾上了不少血迹,膜翅抖了抖,想要飞走,蔚西的魔杖尖端飞快地射出一道白光,一个泡泡球将这个生物包了起来,在半空中浮动。
蔚西凑近了细看,果然和普通的蝉没有什么区别,头部宽且短,触角也不长,复眼位于头部两侧且眼距拉得很宽,内里有三个复眼,视力良好。
寄生蝉振动翅膀,想要从气泡里飞出去,但每一次都是身体撞上气泡被反弹了回来。
蔚西问艾戈伯特:“先生,你们没有试着把寄生蝉从身体里取出来吗?”
“不可能。”艾戈伯特的回答既迅速又笃定:“还没有人成功地把寄生蝉和人体分离,因为寄生蝉一旦找到宿主,如果不成功繁衍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只是说到后来,艾戈伯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直觉,已经多次见过蔚西骚操作的艾戈伯特敏锐地问道:“奥萝拉,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艾戈伯特,我把那只蝉取出来了。”蔚西说。
“…………”
尽管心里有了一丝准备,艾戈伯特还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你给我开视频,让我仔细看一看。”
“好。”
蔚西把语音模式转变为视频模式。
把摄像头对准了被她困住的寄生蝉:“我看着还挺活跃。”
蝉鸣清亮持久,清晰地传入艾戈伯特的耳中。
艾戈伯特仔细观察过寄生蝉后,问蔚西:“那个被寄生的占卜师怎么样?”
蔚西刚才给占卜师用了一道治愈的魔法,但这个魔咒她还不太熟练,只是伤口简单愈合,疤痕还在。她还给占卜师把过脉,现在把结果告诉艾戈伯特:“他的脉象已经稳定了,但元气大伤,估计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他活了?”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蔚西给艾戈伯特看了看占卜师的脸,他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嘴里的尖牙也消失了,因为蔚西的银针和符箓的关系,他现在睡着了,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视频另一端的艾戈伯特表情相当复杂:“奥萝拉,你是怎么把寄生蝉从他的身体里逼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用了银针和符箓压制他身体的异常,然后就看到有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乱窜。我觉得,这东西有些像是蛊虫。”蔚西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