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发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没回复。
热闹都是旁观者的，当事人一脸惆怅。
她和夏雨柔准备下一楼吃早餐，才刚经过三楼，便在楼梯口撞见了从长廊走出来的顾柏舟，两两对视，两人都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乔月左顾右盼，也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什么。
“等我一下。”顾柏舟没来由接了一句。
乔月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应，便看见顾柏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她只好怏怏合嘴，吞掉了那声“哦”。
视线一转，看见夏语柔双手捂唇，一副“磕到了”的模样，脚步一点一点朝下挪：“那你慢慢等，我先下去啦。”
乔月：……其实也不用这么回避。
顾柏舟没让她久等，走过来时手里拎着一个A5大小的信封，一脸平静地递到她面前：“to签。”
乔月诧异接过，居然还真写了！
信封没封死，她作势去掏信封里的东西，见顾柏舟没什么反应，双指一夹，把两张照片都夹了出来。
是他的半身照，背景是繁华的街头，他穿着简约的白衬衫，只照了侧脸，他微低着头，睫毛轻轻覆盖着，天空下着细雪，星星点点落在他的头发上。
照片右下角用暖黄的签名笔写着：如此仙姿，定是下凡历劫的小仙女吧？
乔月脸一红。
“到底哪里看出像仙女？”头顶传来顾柏舟略带质疑的声音。
“其实……”乔月艰难开口，“这个句话是形容要to签的那个人的。”
也就是她妈！为了听“崽崽”一句夸奖，连脸都豁出去了。
殷女士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沉溺在自己的美貌里。
“哦……”顾柏舟拖长尾音，忽而一笑，“那确实。”
嗯？
乔月陡然感觉背后一沉。
顾柏舟该不会以为是她给自己要的to签？
顾柏舟率先下楼，乔月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他觉得好笑，忍不住停下来等她：“怎么，小仙女初历凡间，路还走不利索吗？”
乔月窘了个大迫，乖乖走到他身边，背下了这口锅。
两人一同下楼，乔月微微侧头，看见顾柏舟清冷的侧颜，像是画师精心雕琢过的曲线，整个人的气质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但他不仅签了莫名其妙的to签，还回头等了她。
这算不算是一种态度的表示？
乔月心里敲起了鼓。
既然他已经这么做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
*
周五，《战神对决》放出第三期预告。
自顾柏舟亲自下场澄清以来，关于两人身份的猜测就没断过，cp粉和白粥上演世纪大战，都嗷嗷等着最新一期，从细枝末节中扣对自己立场有利的镜头。
最引发争议的，就是楼梯口送信封的镜头。
【定情信物！截屏了！】
【就是to签好不好，谁定情信物送to签的，乔月该不会是柏舟的粉丝吧？】
【我靠！我第一次听顾柏舟叫别人小仙女！他可是连吻戏都不接的人啊！】
【拜托，没听出那句话带有嘲讽意味吗？】
【他还停下来等她哎，乔月慢吞吞跟在后面也太可爱了吧！这是我认识的那个御姐吗？】
【白莲花真会装！】
【在喜欢的人面前，谁还不是小女生哇】
【剧本剧本，一定是剧本，这个乔月不知道背后是什么资本，居然能让我柏舟都配合演戏】
【我们乔月就是一京城大学应届毕业生，这么久都没有经纪公司出来认领，干干净净一素人，怎么老有人这么阴谋论】
弹幕和热搜沸沸扬扬，正式直播那天，蜂拥进来的观众差点把服务器搞崩了。
TH战队对战梁枫所在的ED战队，按照节目组的惯性，又放在最后一组出场。
乔月从选手通道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有人举着自己名字的灯牌，莹白色的小灯珠串成弯月的形状，那一小撮白色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开始疯狂地摆动呐喊。
“国服天鹅！乔月女神！”
“能C能辅，全能女王！”
乔月笑得有些心虚，冲她们压手势，嘴里念着“低调点，低调点。”她可不全能，至少打野不太行。
而粉丝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这是在给她们打拍子，嗷得更大声了。
乔月抱头：救命！
白粥显然看不惯乔月的风头，使出吃奶的劲儿给顾柏舟喊应援口号，她们人多嗓门大，仿佛要将现场的房梁掀起。
【哈哈哈哈哈乔月明明说的是低调点，现场的姐妹有点虎啊】
【白粥冲啊！论应援我们就没输过！】
【今天又是cp同框的一天，“白月光”们的快乐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