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渡我/衍天劫(7)

“恩人!我会记住你的!”

几人忙不迭逃出监牢。

李无疏在一边看着,突然出手拦住隔壁的隔壁:“等等,兄台是因何入狱?”

“打老婆。嗐,我花了一两银子买回来的,个小娘批居然不听话。”老哥一拍大腿,愤愤道,“小仙长你给评评理,我教训我老婆,关他剑宗屁事。你说是也不是?”

李无疏照着他的脑袋糊了一巴掌,然后拎小鸡似的把这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壮汉提回了牢房:“进去吧你。”锁好牢门一转头发现早就跑没影儿的作家去而复返。

作家塞给他一张厚纸片:“恩公听过无相宫吗?”

李无疏:“???”

“如有需要,可联络我。”

作家说完就走了,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小时候李期声跟他讲外面的□□,不就是这种开场白嘛!

李无疏经过晕菜的看守时,心念一动,顺走了悬赏名册。出了监牢后,纵身跳上屋顶,和立在檐角的应惜时撞了个正着。

应惜时道:“李公子出门方便,走得未免太远了些。”

李无疏笑了笑,这个应惜时,当真不是简单人物。

第四章 步虚判官

应惜时立在檐角,衣袂飘飞,不知在此守株待兔了多久。见李无疏出来了,才道:“李公子出门方便,走得未免太远了些。”

李无疏讪笑:“过分了啊。我又不是李无疏,方便也需要被监视吗?”

“如果公子确然不是李无疏,自毋须监视。”

“李无疏已经死了,你还是怀疑我?”

“有两处疑点。第一,你既自称李刻霜,与李无疏同出自太微宗,为何对李无疏之死无动于衷?”

李无疏点点头,觉得也不是没有一定道理。李刻霜小时候那么崇拜自己,长大后肯定也不会形同陌路,如果听说李无疏死了,还不知道要哭几天鼻子呢。

“那第二呢?”

“李无疏遭八宗围杀,李刻霜也在其列。公子怎有可能在同一时间身处两个地点?”

“……”

李无疏想错了,李刻霜确实不会对他的死无动于衷,却不一定得是哭鼻子,还可能是拍手称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十二年前他还握着树枝,陪身高只到自己大腿的李刻霜练剑,并承诺要把自己的绝学教给他。对于十五岁的李无疏来说,这些分明发生在昨天。

道门十一宗,有三宗没参与围杀李无疏,他还以为其中定然包括太微宗。但是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定然,有的只是李某人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想当然耳。

他不敢细想,究竟是李无疏背叛了太微宗,还是太微宗背弃了李无疏。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苍白地发问:“李无疏究竟犯下什么天怒人怨之罪?”

应惜时瞧他脸色不佳,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道:“当然,即便公子是李无疏,也绝无可能短时间内出现在两个地点。”

“到底什么意思,你打算放我走?”

应惜时道:“我可以推断公子不是李刻霜,也不大可能是李无疏,但无法解释公子为何身着太微宗装束,并携带李无疏的通关文牒。所以我还是希望,公子可以与我同行。”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语罢,参阳飞剑出鞘,横在两人中间。

应惜时笑着咳了两声,踩着屋脊如履平地地走到中间,两根手指夹住金光流转的剑尖,像在打量这柄稀世利刃:“李无疏所配,乃是一柄短剑,长一尺九寸,剑身银白,布满冰蓝寒芒,剑名裂冰。”

“短剑?”李无疏狐疑地问道。他像被拿住了七寸,抓心挠肺地好奇。

“李无疏死后,尸骨无存,那柄短剑也下落不明。”

“李无疏是怎么死的?他的短剑是从何处得到?”

应惜时却不回答,飞身跳下屋顶,就这么走了。

李无疏连忙跟了上去,不断追问:“赤墟试以来,李无疏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围杀他的有哪八宗?他死于何人之手?”

应惜时边走边道:“太微宗发生异变,我们此行正是往太微宗进行调查。你要同行吗?”

李无疏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异变?”

茶楼不愧为信息传递的枢纽,白术等人坐着等应惜时的功夫,听到周围人都在谈论李无疏。

“死了?不可能吧?我昨天还听说有人捉到李无疏,要请道门正宗来审他呢?”

“这回是死透了,真的死透了。挫骨扬灰呢!”

“怎么我听说的是千刀万剐,片成了松鼠鱼?”

隔壁桌感到面前的醋溜鲫鱼都不香了。

“哎,我说,什么挫骨扬灰千刀万剐的,八宗分明是连尸首都没找到,别是又叫那魔头逃了。”

“不是八宗动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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