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跳下舞台，在吧台边坐下。
刘敏一脸哀怨的走过来，“凌彬走了壮壮走了，现在你也要离职了。”
“给我一杯马天尼。”卓辰捋了捋头发，笑道：“总不能一直在酒吧待着，放心吧，等我确定那是个好去处，我把你带上。”
“行啊，不过你到底是去干嘛呀？神神秘秘的还不说。”
“暂时保密。”
“你小子！”刘敏揉了一把卓辰的头，把一杯马天尼放在他面前。
“我这杯没有柠檬？”
“柠檬片用的多了有点不够，你就将就着吧。”
“看我不到消费者协会告你去。”
“你敢。”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卓辰趴在吧台边听着新驻唱那有点沙哑但还算能听的歌声，直到有人坐到他身边，伸手在他后颈上摸了摸那儿的软发。
或许是那手指激起了身体的记忆，或许是四周繁芜的气味之中忽然涌入一段乌木的香。
“赵总，公共场合，注意举止。”
他头也没抬的说。
赵星川收回手，看着青年埋在手臂之间的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心电感应。”
卓辰直起腰朝赵星川抛了个媚眼。
“今天带司机了吗？”
赵星川笑，心知卓辰想跟他喝酒，“没有。”
“没劲。”
卓辰瞥了舞台一眼，见那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他笑了一下，转头在赵星川脸颊上亲了一口，摸了摸赵星川还在惊讶之中的脸，“我马上下班。”
他走到舞台边相新驻唱招招手，交代了几声，正准备回到赵星川身边的时候，又被客人叫住了，求他唱一首歌再走。
卓辰想起自己收了这客人少说上千块的打赏，就朝赵星川为难的噘噘嘴，回到舞台上去了。
他把又贴过来的新人推开，让他到台下去，自己握住话筒调整了高度，玩笑说：“本来我今天是要提前下班的，但是有人太爱我舍不得我走，那我就再唱一支歌，唱完你们就要好好放过我。”
他唱了一首赵星川没听过的情歌，唱的专心致志，微闭着眼，玉石流水般温润的嗓音好像回荡在听者的心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款款深情。
小小的聚光灯下他开合的嘴唇和微动的睫毛都无比性/感。
唱完了整支歌，他睁开眼睛，比任何人都先从歌曲带来的沉醉感情中退出，眼睛清明的从台上走下来。
他走到赵星川旁边，“走吧赵总。”
两人走出酒吧上了车，车子还没启动，卓辰就说：“今晚我可能没法去你那里了。”
“为什么？”想到自己又要靠安眠药睡觉，赵星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结果就被卓辰给看到了，青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笑了起来。
“这么想我啊？不如我们在车里来一发？”卓辰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车后座，“还算宽敞。”
赵星川随着卓辰的话去想了一下，立刻咽了咽喉咙，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但只一夜就好似食髓知味的身体却不太安分。
都怪卓辰。
“你要回家？”
卓辰把脑袋搁在男人的肩膀上，语调有些阴暗，“怎么能说是家呢？只是个住的地方而已。”
赵星川把他推开，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冷不丁的伸手触碰卓辰的脸颊，指头擦过颧骨处，惹得青年一声痛嘶。
“你的脸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呗。”卓辰无所谓的说。
赵星川想都没想，“杨文博？”
卓辰嗯了一声，从车前抽了一张纸擦掉了颧骨上的遮瑕膏，伤口处有些红肿，比早上更疼了。
“是不是有点感染了？”他小声说，拉过后视镜照了照。
“我看看。”
赵星川掰过他的脸，抽走那张卫生纸仔细擦掉残留的一点遮瑕膏，“刚受伤还化妆？”
“毕竟是要上台的，不能让人看出来我刚被打过。”
“这么敬业啊？”
“程老板对我挺好的，我不能马虎。”
赵星川下意识的朝卓辰颧骨上红肿的部分吹了吹气，眼神中的心疼简直快要溢出来，此刻他对卓辰这个人忽然多了几分了解，纵然心思深了点，但卓辰对善待他的人亲切又温柔，还爱撒娇。
真的很像只警惕性高的野猫。
卓辰刚因为朝伤口吹气的举动笑个不停，接着就被揉了揉脑袋，他眯着眼睛，掩住精光。
车子最终停在了卓辰的住处楼下。
赵星川在青年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忍不住由着性子问：“去我那儿吧？”
卓辰也感到舍不得，“不是我不想跟你回去，我房间的锁被撬开了，我怕我晚上不回去会被人偷家。”
“杨文博干的？”赵星川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