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断袖撩弯宿敌+番外(5)

没想到这会儿他又开始挑剔他的字。

对于祁丹椹的字,太子有所耳闻,此时也不免觉得宣瑛多事,道:“文书谁写不都一样?只要自己亲手签名摁章,吏部归档就行了。”

宣瑛见宣帆都开了口,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不给他面子。佯装大度摆手道:“那行吧,本王就当给皇兄个面子,祁少卿放下文书,张主薄会带你去你的官署。”

祁丹椹颔首道:“是,下官告辞。”

祁丹椹走政事堂,拐过长廊,宣瑛冲着自己贴身侍卫左夏道:“去,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回来汇报。”

左夏抱着双刀行礼道:“是,主人。”

宣帆制止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么做……”

宣瑛打断他道:“皇兄,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老四往你我身边塞人,故意为之?故意舍弃祁丹椹,既可以拉拢世家,又可以对魏氏有个交代,还能往你我身边安插人手,一箭三雕,何乐不为?”

宣帆:“以本宫对老四的了解,他没有如此的算计,否则当初他结党营私不会那么快败露。”

宣瑛抬抬下巴,指了指祁丹椹远去的方向:“四皇兄没那个脑子,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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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官衙内梧桐树下。

祁丹椹被那名叫张涛的绿袍官员看得发毛,他弹了弹红色官袍上的灰尘,“你想说什么就说,不必如此一言难尽看着本官?”

那抹绿色身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半晌,在祁丹椹不耐烦之前,他支支吾吾忧心道:“大人,要不,您还是别去刑狱了,下官帮您告个假,就说您身体不适……”

他是扬州新调入京都的官吏,有一位在大理寺任主薄的叔叔,他在扬州就听过祁丹椹的大名,没想到入京都,祁丹椹直接成了他的上司。

为此,他激动了好几个晚上。

他入大理寺后,他叔叔怕他犯错,将朝中恩怨同他陈明清楚。他才知道锦王与祁大人有多少龃龉。

这些天锦王可劲儿找祁大人的麻烦,连锦王觉得茶水不好喝,他的贴身太监黄公公都要骂祁大人来大理寺,坏了大理寺的风水。

这不,最近大理寺案子不知为何特别多,尸体摆放了四五十具没验!

锦王就派人来找祁少卿,根据这些天锦王刁难祁少卿的经历来看,这次八成又想找祁少卿麻烦。

“那锦王怕是抬,都会将本官抬到刑狱去?”祁丹椹道。

宣瑛这几日天天想方设法找他麻烦,他偶尔也会回应一两次。

他挑剔他的字太丑,逼着他将文卷写个十来遍,他就拿鸡血兑石松墨写成文字,鸡血与石松墨沤在一起,经过纸张挥发开,味道堪比腌了三年的臭鸡蛋……

他给他过重的任务,让他散衙回不了家。他就把家搬到大理寺,在这里吃在这里睡,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对着墙壁,没有分别……

让他没想到的是,男人的胜负欲是个很悬的东西。

宣瑛为了不让他好过,手段越来越幼稚。

一会儿搬出后宫妇人那套做派,让他给他沏茶,他说不会,他就找来沏茶师傅教他,顺便乘机贬损他两句。一会儿又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让他行礼的姿势标准点,否则要治他大不敬之罪。

有些举动幼稚到他都懒得回应,显得自己很傻。

他早料到宣瑛不会放过他,找他麻烦很正常,他听之任之。

俗称,麻了!

这不,宣瑛传唤他去刑狱,八成又想到什么方式折腾他。

张涛一想,确实如此,他不由得对仰慕的大人多了几丝同情,担忧关切道:“那您以后少违抗七殿下,胳膊拧不过大腿。”

祁丹椹心道,是我违抗他?明明是他针对我!

张涛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告知:“下官听闻七殿下生平最不喜断袖,早些年见到断袖,便会呕吐不止,不小心碰到都会浑身起红疹,连带着与男人肢体接触过密都觉得反胃。据说这些年好多了,所以大人你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要犯了忌讳……”

祁丹椹满目狐疑:“当真?”

他之前同宣瑛只是在朝堂上交锋,很少关注他的喜恶,更遑论这些涉及到皇家隐秘的事儿。

张涛郑重其事道:“这可是我叔叔告诉我的,他怕我来大理寺犯错,牵连到家族,才将皇家秘辛告诉我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看着祁丹椹,松口气道:“不过看大人洁身自好,又没什么朋友亲属,更没这个特殊癖好。应该犯不了锦王殿下的忌讳。下官得私下里去看看,下官那些朋友哪些是断袖,趁早别来往的好,免得耽误了前程……”

与张涛这一路说说走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大理寺刑狱。那里早有侍卫在等着他们,经过戒律森严的刑讯牢狱之地,侍卫将他们带到了坐落一隅阴气森森的仵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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