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断袖撩弯宿敌+番外(43)

宣瑛直觉祁丹椹肯定搞出什么事儿,道:“你们要报案吗?若是重大案件,由地方上报给刑部,刑部查案后再交给大理寺复核,届时案卷才到本王手里,本王才能给你们主持公道,这是程序。王司马,你好歹是朝廷命官,不会连这都不清楚吧?”

王善见宣瑛左顾而言其他,心里就有谱了

——那姓祁的敢这么干,怕是有宣瑛的同意。

但话到嘴边,不得不说:“祁少卿借两位王爷的名帖,扣押了我等族中子弟,逼迫我们交粮,可是今时今日,谁家还有余粮?这不是往死里逼我们吗?求殿下为我们做主!”

宣瑛没想到祁丹椹敢这么玩?

与土匪草寇何异?

他不过是吓吓他,让他筹集粮草。

这人为了留在大理寺,竟拿身家性命来赌。

若是这次赈灾安然无恙也就罢了,好歹是功过相抵,但若赈灾出了什么岔子,他就算能保住性命,那也得刺配流放。

他就这么喜欢他吗?

这么想留在有他的大理寺?

这么的……把他的要求当成金科玉律去完成?

如此情真意切,可叹要被辜负了。

他不喜欢男的,甚至对断袖过敏。

看来得找个机会同祁丹椹说清楚。

否则明知道他喜欢自己,为自己这般付出,自己为了颜面,看他越陷越深,最后万劫不复……

这与人渣何异?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宣瑛满脑子都是“他爱惨了我,而我注定不爱他”的苦情戏码,嘴上却是:“王司马可能误会了,祁少卿爱惜人才,宴请诸位公子,也是看中了诸公子的才能,可能一时未曾尽兴,就想多留诸公子几日,诸位不用着急,回府邸等待便是。”

王善早知宣瑛会为祁丹椹开脱,不满道:“殿下,祁少卿让您的侍卫,拿着您的名帖,骗走了我们这些府邸的公子,难道不是在败坏殿下的名誉吗?殿下此番为他开脱,就不怕我们入京告御状吗?”

宣瑛从小就有个坏毛病,别人越是威胁他什么,他就偏要干什么。

他才被贤妃领回宫那会儿,去南书院上学,他年龄小,看上去弱不禁风,且目不识丁,有几个皇子的伴读看他好欺负的样子,就合起伙来欺负他。

在演练场学习射箭时,那些世家子故意把箭射偏了,扎在他脚边,想看他惊慌失措害怕痛哭的样子。

他们并未达成所愿,怕事情败露,就威胁宣瑛别说出去,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谁知他见人就说那些人箭射偏了,扎在他脚边。

就连倒夜香的小太监、冷宫里刚出生的野狗都没幸免于难!

几天下来,闹得满京城皆知那几个文武全才的世家子,其实就是个废物,射箭都射不准。

那些世家子的父亲更是诚惶诚恐的将那几人带到皇宫,令其跪下认罪……

此时此刻,宣瑛望着泛着盈盈光芒的细碎落雪,道:“你想去就去吧,此去山遥路远,大雪连绵,匪患横行,本王能安然到龚州,你们可就不一定能安然到京都了。”

说完,他就让侍卫启程,往驿馆赶去。

第18章

夜半钟府,窗外细雪如浮尘,带着盈盈微光,沉寂夜色如同温柔的情人拥抱着这处微光,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亦舍不得走远。

宣瑜坐于窗前,温煮着清香四溢的玉泉酒。

酒香随着冬季烟雾弥漫满了整间屋子。

他将倒入杯中的水酒递给对面穿着厚厚大氅的男子,男子抚摸着花白胡须,不再年轻的眼眸中如同蒙住一层水雾:“如今龚州遍地灾情,殿下这酒,微臣实不敢接啊。”

玉泉酒,乃北方边境附属国进贡而来的贡酒,价值不菲。

宣瑜的下颌线柔和舒缓,并不如宣瑛那般干净明艳。

本是十分有亲和力的面容,却因他眉目间萦绕不散的阴郁与与生俱来的王者贵气,而显得高不可攀,让人不敢靠近。

钟鸿才的话,表面是害怕赈灾期间饮酒作乐被弹劾,实际上是怕宣瑜为了朝堂局势,设计拉拢他。

宣瑜莞尔一笑,打消对方疑虑:“钟大人不必如惊弓之鸟,就算被弹劾,也是本王的过错,与大人何干?更何况,本王拜访钟大人,不为煮酒论英雄,大人尽可放心。”

听到宣瑜说不为朝堂局势,钟鸿才满心疑虑端起酒盏。

一杯暖酒入喉,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那不知殿下找下官来所为何事?”

宣瑜将酒替他斟满:“本王听闻祁少卿乃龚州人,想必钟大人必定对其有所了解,还望大人不吝告之。”

钟鸿才满目疑虑更甚,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他没想到宣瑜请他喝酒,不为权势党争拉拢他,而是为了打听官员的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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