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栾安抚了抚尤雪竹的唇瓣,手指顺着尤雪竹的脊梁骨一路下划,尤雪竹翻身抱住盛栾安,阻止了他的探索:“王爷如此荒淫无度,就不怕死在床上么?”
盛栾安勾玩着尤雪竹的发丝,浅浅一笑:“溺死在雪竹的温柔乡中,或许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尤雪竹往盛栾安的胸膛拱了拱,想再贴得近一点,以此抚慰盛栾安心中的不安。
“王爷,你就不必瞒我了,东南…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看来昨夜还是没能让雪竹忘记此事,失策失策呀,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收到了盛栾川跟我下的战书。”
盛栾安半隐瞒半透露的说道:“他让我御驾亲征与他好好对仗一场,还说,谁赢谁就能获得皇位与雪竹。”
越是轻松的语调越是让人感到沉重,尤雪竹难得的没有认为盛栾安在说笑,而是带着恳求:“就…不能不御驾亲征么?朝中还有好些武将…实在不行也可将兄长重新调到东南战场的……”
“雪竹啊,我不仅是你的夫君,更是这天下的君主,这场仗我是必须要去的。”
尤雪竹知劝不动,转而问道:“那这一役王爷有几成把握?”
“大概七成。”
“真的?”
“真的,我何时欺骗过你。”
“那好,那我就等着王爷凯旋而归了。”
“嗯,好。”
……
御驾亲征定于七日之后,对于御驾亲征这件事,朝臣颇有微词,但何耐盛栾川在东南散布的谣言太厉害,若盛栾安再不出面揭穿他的谎言,这民心怕是要一点一点的倒向盛栾川了。
这七日内,盛栾安立了盛泓茗为太子,尤雪竹在他出征期间辅佐太子监国,同时还瞒着尤雪竹,将一些将来要推行的政策给了信任的重臣。
为尤雪竹彻底铺好路后,盛栾安出征了。
送行当天,尤雪竹站在城门口,看着这个身披银色盔甲的男人跨上马背,太多想说的话哽咽在喉,尤雪竹强忍内心的不安,告诫自己有些话可以等他回来再说,不必急于一时的。
队伍即将启程,尤雪竹扬了扬手腕上的手串,像挥手道别也像提醒:“栾安,我等你回来…另外,这手串千万别摘……”
盛栾安回头,在晨曦中温柔一笑:“嗯,好。”
七日之后,尤雪竹收到了盛栾安的第一封急信,开始,尤雪竹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却是盛栾安在跟他描绘一路沿途的风光,还绘了一副小小的田园山水夹在其中。
尤雪竹看后笑了,倒不像是去打仗,像是去游玩了,但这也让尤雪竹感到心安。
又是七日之后,尤雪竹再次收到了盛栾安的书信,跟之前的一封大差不差,但字里行间多出了思念。
尤雪竹算算日子,再过七日,应该就到淮灵江附近了。
“武纪,王爷有说在哪个州府驻脚吗?是与盛栾川占据城池对峙的州府还是别的?”
“嗯,好像是建昌城?”
武纪指着地势图上潼环山脉附近的一个州府。
“这里?嗯,四面环山,是个适合伏击的好地方。”
尤雪竹虽不领兵打仗,但兵书也熟读不少,对于排兵布阵也略知一二,但尤雪竹没想到的是,这潼环山脉早就被盛栾川的人占领了。
再过七日,尤雪竹满心欢喜的等来的信件却只有短短一句:“到了,勿念。”
没有绘图,也没有多余的言语,信纸还皱巴巴的,甚至“勿念”两字都写得潦草。
尤雪竹有些慌神:“武纪,王爷他……”
“尤公子,别胡思乱想,既然信如期送回来了,就说明什么事都没有,不信尤公子摇摇手串?”
对,他和盛栾安还戴着一对特殊的手串,尤雪竹差点忘了。
尤雪竹摇了摇手串,清晰听到了响动,他才稍稍放心。
武纪虽嘴上安慰着尤雪竹,但心里压根就不相信那串手串,而且那日尤雪竹说出潼环山脉地势险峻适合伏击,他就预感到不妙。
联想到盛栾安交代他的那些话,再加上那封战书上提到了潼环山,若盛栾安早就料到了盛栾川的诡计,此行岂不是去送死?
武纪越想越惊,他唤来几个得力的暗卫,将盛栾安交代他的话对暗卫做了转述,然后选了一匹快马,从东南方向飞驰而去。
盛栾安虽然知道盛栾川将他约战潼环山的目的,但盛栾安也不会坐以待毙,御驾亲征之前三日,他就已经悄悄派一队人马前往了潼环山附近查探情况,而他则在四日后收到急报再从天佑皇城出发。
果不其然,急报中说盛栾川在进入潼环山中段的位置填埋了炸药,那是盛栾安前往驻守州府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