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唤宫女,我不能人事之事就会被拆穿,我好不容易才让雪竹有一个清净的后宫的,不能叫宫女。”
“那王爷…总不能连性命都不要了……”
“我…我自己来吧……”
尤雪竹听闻,转身就要给盛栾安留出自我治愈的时间,武纪却故意大声道:“糟了,陛下动不了,怕是废了。”
尤雪竹紧张回头,只见盛栾安手臂费劲挪动,却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这…这又是怎么了?”
“怕是之前的装病的余毒没清干净又发作了,陛下这四肢无力的,即使想自己动手,也怕是力不从心啊,啊…陛下…又流鼻血了!”
武纪说得夸张,尤雪竹真信了。
“没事…雪竹别担心,我可以让武纪帮我……”身为病人的盛栾安反倒安慰起了尤雪竹。
“那…陛下,属下就得罪了!”
武纪掀开被子,刚触碰,盛栾安就痛苦的“呃”了一声。
尤雪竹怕看到尴尬的一幕,不敢回头,就听见武纪说:“陛下,属下这手是杀人的手,难免力道会重些,为了您的性命,你且忍着。”
“算了…武纪…你先出去,我来帮王爷。”
尤雪竹豁出去了,毕竟盛栾安也是为了他才成了现在这样的。
武纪朝盛栾安眨了眨眼,功成身退。
“雪竹,若是不想看到,可闭上眼。”
“嗯。”
尤雪竹闭上了眼,手摸索着盛栾安的病源,然后小心翼翼的包裹着,却发现一只手不能完全裹住。
这…病得如此厉害?
尤雪竹即使闭着眼睛,也能通过掌心感受到病源的轮廓,他脸色绯红,支支吾吾的说:“王爷,这力道合适么?若是重了,你记得说出来。”
“雪竹…那便麻烦你了。”
尤雪竹还没治疗几下,手中的病源变得湿漉。
“王爷,你这是…这是将邪火之气排出来了么?”
“雪竹,还早呐,邪火的气味雪竹不是知道么?这些…只是因为是雪竹替我疗病,心里高兴所致。”
尤雪竹脸上的绯红蔓延到了耳尖:“王爷…你…你别说话…会分心……”
盛栾安是不说话了,但断续发出的声音,还是惹得尤雪竹心乱了。
“王爷,是不舒服么?”
“不,是太舒服了。”
尤雪竹不敢问了,寝殿里只剩下治疗的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尤雪竹有些气馁,因为手已润滑,却没闻到邪火的气息。
“雪竹,手可酸了?”
尤雪竹点了点头,盛栾安继续说道:“你得用食指和指腹轻点排火之孔,然后轻搓两至三次再加重一次力道,如此反复便可容易些。”
“王爷…王爷刚才为何不说……”尤雪竹的语气带上嗔怪。
“我想说来着…但是雪竹让我别说话……”
“……”
就这样,尤雪竹又被诓骗了半个时辰,盛栾安低沉的气息,真实的触感,让尤雪竹不禁回想起那夜之事,他心里起了异样,身体也跟着起了异样,焦灼之感让尤雪竹不禁加大了力道。
盛栾安的隐忍也变成了无意识的低语:“雪竹……”
随着空气中弥漫着特别的味道,尤雪竹的掌心与手背因治疗而一塌糊涂。
“终于好了。”
尤雪竹松懈的睁开眼,却忘了将被褥盖上,病源虽散出了邪火,但依旧没有彻底蛰伏。
“雪竹,没事,剩下的会慢慢好的……”
“嗯。”尤雪竹不敢多问,慌乱的用绢布擦了擦手,离开了养心殿。
尤雪竹心脏一直怦怦乱跳,他的下腹有了隐隐的坠痛,似乎他也有了人之常情。
尤雪竹冷水浇面,让自己冷静,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这只是治疗,身体会有反应一定是盛栾安弥漫空气中的余毒所致。
被疏导过的盛栾安神清气爽,武纪鄙夷的看着自家主子:“属下又坑了尤公子了,若陛下您说这病得来好几次才能好,尤公子是不是也得给你手疗好几次?”
“这个想法固然是好,但是双人并行岂不更妙?”
“看尤公子现在的态度,属下觉得困难,明明都跟陛下共赴巫山了,手疗的时候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雪竹不像你,他脸皮薄,若想留住他,必须要让他在这里有归属之感,所以,前些时日吩咐暗卫去办的事,办妥了么?”
“妥了妥了,不过陛下,属下瞧您现在这个样子,倒越来越像昏君了。”
“若能讨得雪竹欢心,成为昏君又何尝不可?”
武将觉得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了,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盛栾安知尤雪竹害羞,假意修养了几日才去梧桐宫。
“王爷,你这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