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今兀的伸手摁住扶楼的头,语气有点喘,“够了。”
扶楼侧过头,咬在闻知今手上,牙齿不自觉磨了一下。
闻知今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真是疯了。
扶楼比他疯得还厉害。
扶楼眼里水光潋滟,一字一顿,语气微喘,“放本尊下来。”
闻知今沉默片刻,几乎要在不渡天站成冰雕,然后他松手。
扶楼成功落地,脚踩在雪上,印出一个浅浅的印子,扶楼松了一口气,喊他,“带本尊去。”
“去哪?”
扶楼面无表情,眸子里却像燃着火,“找宿雪仙尊。”
“不是说回万魔宫吗?”
见闻知今还说个不停,扶楼伸手捂住闻知今的嘴,指尖像逗/弄一般在饱满的唇上捏了一下,催促他,“快点。”
闻知今没话说了,将脑海里刚刚浮现出来的坤灵控制万魔宫方法全都压下。
既然尊主想在不渡天,那就在不渡天,闻知今微微挑唇。
反正结果都一样。
不远处是一个泛着金光的屋,在不渡天的风雪里依旧屹立。
扶楼目光灼灼,瞥了一眼闻知今,然后像泄愤一般将从闻知今手里抢过来的花瓣甩到了那个金色结界上。
魔尊的一掌本该能直接粉碎这间屋子,可金色结界泛起涟漪,里面的东西丝毫无损。
碰到花瓣的一瞬间,金色结界缓缓破碎,露出全貌。
清雅出尘的屋子,足以见这间屋子主人的品味高雅。
扶楼咻的捏紧了指,魔气撕开了银蓝色剑气,显出滔天怒意,肆虐着朝屋子而去。
“破坏了屋子,我们就得睡雪地了。”闻知今提醒。
扶楼:“本尊不睡。”
闻知今笑,“可我要睡。”
魔气停了一瞬,然后又更疯狂地朝其肆虐而去,“这个屋子丑,本尊赔新的。”
所向披靡的魔气撞到看似摇摇欲坠的脆弱木屋上,魔气却诡异地被吸进了屋子。
闻知今微微一笑。
银蓝光芒重新席卷,魔气被压倒。
扶楼的手腕被抓住,圈得很紧,闻知今能感觉到扶楼跳动的脉搏,跳得很快。
屋内陈设过于简单,甚至能说是简陋,几把椅子,一张木桌,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张比雪还白的床。
扶楼进屋后,全程绷着脸,充分表明了魔尊的不爽,目光快速在四周巡视,像在找人。
“尊主。”闻知今喊他,笑得很勾人。
扶楼:“干什么?”
脚踝兀的被抓住,冰冷的感觉一瞬间从脚踝处往外散开,扶楼看到闻知今幽深的眸子。
像是千丈崖不见底的魔渊。
闻知今温良的外表被他自己亲手撕烂,脚踝上飞速攀爬的金色咒纹清清楚楚地告诉扶楼,闻知今此刻在做什么。
“你敢囚禁本尊?!”扶楼摁住闻知今的手,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闻知今轻而易举地躲过扶楼的手,然后反压住,指尖暧昧得在扶楼手背上抚了又抚,答非所问,“尊主刚刚轻薄我,要怎么算?”
扶楼咻然将闻知今的衣领一拉,像是今天才认识这个一直病弱需要自己保护的剑修。
鼻尖撞上鼻尖,全是不渡天沉寂的风雪味。
闻知今温声,“尊主别生气,只是尊主眼光太差了。”
“差?”扶楼气得发笑,此刻心里燃烧着熊熊大火。
魔尊一向所向披靡,向来被世人敬仰,从没被人说过差。
“眼光真烂。”闻知今继续道,此刻眼里也像是燃着焰,“地下的垃圾也被尊主捡起来捧在手心里。”
扶楼掌风凌厉,几乎要落在闻知今的身上。
可手却被闻知今吻住,掌风碎在空中,金光点点。
然后是下巴,耳侧,鼻尖,唇角,碾/咬厮/磨。
扶楼软了腰,眼睛烧红一片,金色咒纹微微发烫,一动也不得动。
“像……雪。”冰凉的触感,似乎能化在嘴里,闻知今声音很轻,眼睛愉悦地弯起来,薄薄的耳垂被含在唇间。
牙齿轻咬就带来一阵难抑的酥麻,像在往骨头缝里蹿。
扶楼骂他,声音却软得像水,“你是不是找死。”
闻知今笑了一下,微颤的齿磕在耳垂上,扶楼一瞬间扭得更厉害,闻知今温声道,“尊主别撒娇。”
扶楼悚然,耳尖通红,骂了句百年来没说过的话,“本尊撒屁娇。”
眼波流转,虽睁眼怒骂可依旧只能倒在他怀里,腰是软的,手是软的,唇也是软的。
一抿似乎就能尝到千年不化的雪山水,融在唇齿间,还有微甜的回甘。
可怕的念头一瞬间涌出来,闻知今几乎压不住,他指尖抬起扶楼的头,在他唇边咬了一下,语气间滚烫的喘/息,“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