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轻轻鼓掌。
“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你给出的资料是什么?”
“我收集了一些关于荆瑰的证词,她的老师表示荆瑰是全年级最后一个从时间长河打捞英灵回来的人,仪轨显示契灵成功,但现场空无一物。”
“我们都知道还有一种可能在契约现场看不到英灵,那就是幽灵型英灵。”
“荆瑰身为master不可能看不到英灵,她和班主任一起看不到英灵,只可能是简鱼在那时就蛊惑了她,让她隐瞒自己的存在。”
十二号问,“简鱼为什么要让荆瑰隐瞒,他的动机是什么?”
八号速答,“因为他是傀儡召唤师,被荆瑰召唤来的他没有自己的躯体,只有一段残魂附着在荆瑰的身上。”
“这是荆瑰的上网记录。”
“她在离开学校返回路上的时候,搜索了公安部发布的本市驭灵师罪犯名单。”
“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我留了个心眼让手底下的人去查了一下被她看过的罪犯现在都怎么样了?”
八号看向众人,“你们猜怎么着了?”
十二号无语,“你这么问那肯定是都死了。”
八号摇了摇头,“他们都失踪了。”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他们在失踪前都有一些奇怪的举动,他们就像是被什么操纵着目的明确的寻找下一个受害者,然后凭空消失,下一个受害者前往寻找下下一个受害者。”
“链条的最后一环是一个被叫做暴食者的通缉犯,他以后再没有受害者失踪。”
“我们所认识的简鱼和苏逸辞也是在这个时候登场,离开暴食者的临时住处前往荆瑰的家。”
“荆瑰的父母自称他们都是荆瑰回到家中不甘心失败二次契约的产物,但我查了他们的购买记录,他们根本就没有购买过相关材料。”
“唯一的可能就是简鱼一路收集罪犯的尸体为自己拼凑出一个强度还算可以的傀儡,最后利用暴食者遗留下的财产召唤出自己的从者苏逸辞,顺便一提,暴食者的个人财产消失的很干净。”
十二号问,“那这还不是死了吗?”
八号表示,“没有找到尸体就只是失踪!”
八号的推论让众人沉默。
十一号询问,“你所说的灵光一现,该不会是你先查到荆瑰,再倒推简鱼有可能是一名傀儡召唤师吧。”
“那不重要!”
“咳咳,”一号敲了敲桌面,“我认为八号的推论极富想象力,逻辑链也相对完整,暂时说得过去,你们还有别的想法吗?”
五号从八号说简鱼是个傀儡召唤师的时候就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我在想,能被简鱼选中在他最虚弱的时候第一个召唤的苏逸辞,是不是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我让人调取了昨天和今天和苏逸辞有关的监控录像,让大数据分析了一下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不光是苏逸辞,包括简鱼今天在教育局召唤的那只暂时看不出用处的小鸟,他们在面对简鱼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两幅面孔。”
“有些时候,他们对简鱼的服从度高到不可思议,但有的时候他们看简鱼就像是看一个比自己地位还底下的人,他们会越过简鱼讨论一些事情然后代表简鱼做决定,在这个过程中简鱼表现的很顺从。”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五号看向众人,“简鱼操纵傀儡的时候是他自己,他不操纵的时候,是傀儡自己在行动,苏逸辞和那只小鸟都是这件事的知情者。”
众人微微点头,顺着这个方向继续展开讨论,确定简鱼的召唤师是傀儡召唤师的证据越来越多,他们心中的疑惑也多了起来。
“简鱼为什么会消失呢?”
“不知道,但根据荆瑰和简鱼所说,现在的简鱼不是完整的英灵而是一片碎片,那么简鱼能自由活动的时间可能是有限的,他不得不把其他时间交给自己的傀儡和从者。”
在十二个人相互抛砖引玉的情况下,关于简鱼是一名傀儡召唤师的形象越来越丰富。
“那么进行最后一个议题,”一号说,“我们与简鱼之间是否存在互信基础。”
三号说,“我认为简鱼一定对自己的现状十分了解,但不确定的是简鱼会不会改变自己被驭灵师控制的现状。”
四号指出,“局长询问过简鱼这个问题,简鱼的回答是想要更多的探索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