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让经纪人都蹙眉后退了几步。
“疯子,真是个疯子。”
“是,我是疯了,什么叫应乔赔不起,她算个什么东西,我有什么赔不起的?”白甜儿愤愤不平,“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了?还敢跟我在咖啡厅颐指气使?我白甜儿也不是好惹的,她有应家,我也有钟家,比比看,到头来真就不一定谁比谁娇贵。”
“比什么?怎么比?”
白甜儿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冷沉的声音响起,和白甜儿的尖锐形成鲜明对比。
屋内的几人同时回头,竟然见到褚行骞一行几人。
他走在前,视线在满地狼藉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白甜儿身上。他的面容平静,见此情形也是波澜不惊。白甜儿是愣在原地,可她经纪人走上前刚要打招呼,却被褚行骞目光中的冷凝钉在原地。
“刚才说,要和应乔比?”
房内安静的可怕,经纪人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强撑着开口,陪着笑脸,生怕褚行骞怪罪,“不是,甜儿不是那个意思。”
褚行骞不理会经纪人的话,只是将视线移到白甜儿身上,细细打量,“你说的?”
白甜儿悄悄咽了下口水,一时语塞,梗着脖子,却张不开嘴。
褚行骞站在距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见她不开口,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地上尽是残余碎片,褚行骞脚下踩过之处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响彻房间。
他每往前走一步,白甜儿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她腰抵在柜子上,双手下意识扶助两侧。
褚行骞不再往前,却弯着腰,凑到她面前,“我问你呢,和她比什么?”
“比,比……”白甜儿全身的力量都靠手臂支撑着,可此时,这两只手臂却有些发抖,让她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很好奇,褚行骞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也没表现出什么过分的态度来,可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问话,那周身的气场就足矣让她抬不起头来。
瞧着她的状态,褚行骞在她耳畔哼笑一声,随后站起身,后退几步,给了她不小的空间。
像是支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被人抽走,白甜儿手臂一抖,整个人跌坐在地摊上。经纪人连忙跑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而此刻的褚行骞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腕扣。
“白小姐好像很不服气?”
白甜儿经纪人连连开口,“褚总,我们甜儿不是故意的,她,她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完,经纪人自己都觉得心虚,更何况是褚行骞了。
只见他稍一低头,刚好脚下有一块碎片,尖利、锋锐。
身旁的手下见状连忙走上前,将碎片捡了起来,褚行骞没接过,却看着这碎片。
“白小姐也是靠脸吃饭的,脾气这么暴躁,长皱纹怎么办。”
褚行骞话说的随意,可那块碎片就这么举在两人眼前,怎么看也是有一些震慑作用。
“褚总,我,我和应乔的事您没,没必要插手。”
“没必要?”褚行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他原本不打算多加理会,可这话一说让他不得不追问,“你知道我和应乔什么关系吗?”
“你知道应乔为什么要收拾你吗?”
“你知道我看到应乔受伤时什么感觉吗?”
褚行骞一句接一句的问,最终更是一锤定音,“你敢在我的酒店动应乔,谁给你的勇气?”
“褚总,褚总甜儿错了。”意识到情况不对,经纪人慌乱却又不停的替她求情,可白甜儿却按住她的手,“慌什么。”
她抬起头,鼓足勇气,“褚总,应乔背后有应家,有你,但是我白甜儿也不是好惹的。”
褚行骞不以为意,干脆拉过一侧的椅子坐在上面。手下递过来一个档案袋,褚行骞接过,打开后抽出几张纸。
“白甜儿,出生在边城农村,中专毕业到洪城打工,一路辗转到今日成了炽手可热的明星。”
褚行骞读了两句,又抖抖手上的资料,“还要我读一下你是怎么辗转的吗?”
白甜儿眼底忽然透着一层慌张,那些黑历史分明出道的时候就被经纪公司销毁了的。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褚行骞又是开口,“别那么天真了,这些东西我能查到就说明销毁的不彻底,或者我换句话说,你的经纪公司根本没销毁这些东西。”
白甜儿震惊地看向经纪人,可对方却连连摆手,“我不知道这些,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