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不强吻不知道,但两个人一定是亲了,段暮铃脑袋里不可控制地出现跟程叙接吻的画面,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偏头激吻……
不对,段暮铃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捧凉水,这不对劲。
他对昨晚的一切完全没有印象,至于哭着喊程叙的名字,还两次追着要强吻程叙,于他来说更是天方夜谭。
他昨晚还没那么醉,就算是醉了,他就是抱着隔壁王大爷家的大黄亲,也不可能去亲程叙吧?
“大铃儿?你在里头干嘛呢?”门被敲得震天响,韩丰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能不能先让我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段暮铃赶紧开门出去,这时其他两个人也刚刚醒,胡冶从床上起身,盯着段暮铃看了会儿,突然道:“大铃儿,你这衣服……”
“嗯?”段暮铃动作遮遮掩掩地,低头一瞅,才发现牛仔裤几乎拖地,T恤也长出一大截去。
胡冶:“是程叙的吧?”
段暮铃:“……”
还真是程叙的!
昨晚他特意穿了跟程叙一样的衣服,早上走的时候太慌乱,居然穿错了。
他结结巴巴解释:“啊,我、我起太急,穿错了。”
这时韩丰尧从厕所出来,迷迷瞪瞪瞅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你跟程叙这是玩什么情趣呢?把嘴咬成这样?”
段暮铃心慌,想将T恤脱了,手背碰到裤兜时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他伸手进去一掏,手心霎时出现一盒安全套,上头还写着八个大字:紧致冰火超薄隐形。
段暮铃:“……”
也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宿舍里响起几声轻笑。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段暮铃突然转身,一脸认真地看着几个人。
笑声停下,“啥?”
段暮铃:“其实我才是上面那个。”
胡冶韩丰尧:“……”
这时宿舍角落响起一个声音,“我信。”
大家转头看向葛铮,后者满脸羞涩,“我嗑炸毛攻和温柔受。”
韩丰尧一脸不可思议:“你邪教吧你?”
段暮铃没听出来炸毛和温柔两个定义词他到底属于哪个,他极力证明自己,当着三个人的面疯狂造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都没听过程叙叫老公,特别好听。”
宿舍里年久失修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露脚脖子牛仔裤和短一截上衣的程叙出现在门口,也不知道最后一句话被他听去了多少,他微微一笑,“怎么这么不小心,衣服都穿错了。”
“程叙!”段暮铃一个箭步上前,拽着程叙跑进卫生间,“咔哒”一声将门锁落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来做什么?”
程叙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段暮铃后退一步,双手交叉捂在自己胸口,“你干嘛?”
“换衣服。”程叙下巴点了点他,“把我的衣服给我。”
段暮铃稍稍放松,两人同时背过身去,默默换衣服。
扣好扣子,程叙转过身来,“冷静下来了吗?”
段暮铃挠挠耳朵,并不想面对这件事,“我……我觉得,你说的那件事,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程叙:“你这是不想负责?”
“……”段暮铃一愣,“什么?”
“我知道你一向胆小怕事,但我没想到这件事上你会逃避责任。”程叙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清白跟你开玩笑吗?”
他压低了声音:“昨晚也是我的初吻,你要我怎么跟以后的另一半解释?”
就两句话的空,立刻成了受害者。
段暮铃已经被他绕了进去,鼻子一酸,本就发红的眼眶瞬间起了一层水雾,“那你要我怎么办?你也说了,我是受老封建影响才这样的?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想回家,谁愿意待在这里啊?谁愿意去挣那些搞基学分啊?谁又愿意去蹲局子啊?”
眼皮一眨,没兜住泪珠子,睫毛都湿成一绺一绺的。
把人欺负太狠,程叙自己先心疼了,他左右看看,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别哭了,眼皮本来就肿。”
段暮铃抽抽噎噎,“我是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没事。”方才还要段暮铃负责的程叙这会儿表现得很大度,“既然你也遖颩噤盜是初吻,那我们就算扯平了,关于老封建的事,我还有一个发现,晚上有机会再好好跟你说,下午两点半,我来接你去上课。”
段暮铃吸吸鼻子,傻乎乎地问:“上什么课?”
程叙看他一眼,“娱乐教育。”
见段暮铃一副恍若失忆的模样,程叙提醒道:“情侣选修课,你亲手选的,娱乐教育。”
段暮铃下意识想逃课:“能帮我签个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