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希望温温你可以保护好自己。”甲竣抱着自己的小雄虫,他们坐在窗台边吹着晚风,“寄生体的危险,超出你的想象。”
他们在窗台边拥吻,两人的身影被轻软的白纱窗帘蒙上,缓缓流淌的水珠打在窗台上。
“温温……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你的精神触角。”甲竣说道。他完成手术后,双眼所见便是两个世界。
现实世界与精神世界。
“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么可怕。”
*
房间里,一片哭声。
两个孩子在哭,温格尔也在哭。
唯有虫蛋不明所以地摇摆一下,和两位哥哥比起来他正在最重要的发育期,睡觉的时间远超过活动的时间。但每次睡醒,他都会依赖在雄父的精神触角下,像树下乘凉一样,让精神触角所辐射的阴影将自己紧紧地包围。
厚重的安全感是幼崽最喜欢的。
作为阿莱席德亚的孩子,新生的小蝴蝶在雄父的精神世界畅游,像鱼入深海,鹿入密林。雄父的精神世界安宁又舒适,不过今日,一切随着哥哥们和雄父的哭泣,虫蛋里的小蝴蝶也不安起来了。
平静的海面随狂风撼动,巨浪一层接着一层翻滚上来,几乎将人淹没。雾气覆盖山林,风起云涌中间,树叶吵杂,生灵不安。
虫蛋悄咪咪地躲起来,他有预感:雄父生气了。
有人要遭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了,不虐了,我们下章打寄生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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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if线》
(六)
无论是哪一个阶层的雄虫,都需要社交。
除了孵蛋,全职雄虫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也只剩下社交。
著名的“雄虫外交”也是由此发展出来的。
而对于很多刚成年的小雄虫而言,选择舞伴约等于把自己心仪的雌君人选摆在明面上。
普罗没经历过,可他知道这条潜规则。
他拉上大哥前往成衣店精心挑选了服饰,惴惴不安等待着舞会的到来。
不巧,罗耶奈那边遇到了一点困难。他又和他的大哥吵了一架,差点被关在家里。
”反正舞会那天,我就和普罗一起去略略略。”罗耶奈和大哥呛声,“哥,我想要爱情。”
大哥罗德里克阴森森地看着自己养在手心的弟弟。
这种阴森森一直过度到舞会当日,转移到了普罗的身上。
普罗没和这位家主正面打招呼过,他有种见家长的心惊胆战,“你哥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罗耶奈把普罗拽到小花园中,“你会跳舞吗?”
“不太会。”
“太好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教你。”
罗耶奈欲盖弥彰,他内心各种罗曼蒂克小故事翩翩起舞,月光照耀在夜明珠闪蝶家的花园里,倒映出另外一对小情侣的背影。
“啊。”罗耶奈听到其中的雄虫低声说道:“甲竣,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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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一家人哭成一团之外,沙曼云并没有离开。他并不清楚阿莱席德亚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种话,如果是他自己遇到了危机时刻,沙曼云坚信自己绝对不会企图带走任何一个雌虫。
他只会把雄虫小心打包。
“温格尔会听到的。”
“他听不到的。”
阿莱席德亚说道:“卓旧和束巨已经朝着航空器去了。我们也要快点。”他的语气很像是真的,但阿莱席德亚这个雌虫身上有太多的前科。沙曼云更依赖兴趣做事,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判断真伪。他说道:“我留下来。”
温格尔在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孩子也逐渐不哭了。
沙曼云不再和阿莱席德亚多废口舌,他回到门口,准备进去安慰哭泣的雄虫。虽然不知道雄虫为什么哭,沙曼云固执的认为此时此刻必须要一个雌虫去安慰温格尔。这也算是他的家庭为数不多给他留下的温情回忆。
恰好,温格尔也打开门走了出来。
阿莱席德亚还没有离开,他们四目相对。三个人你我他各自看看,说不出好坏来。
温格尔脚上穿着厚厚的袜子,脸像白纸一样脆,眼圈泛红,“怎么都站在这里?”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异口同声说道,两个人愣了一下,互相看向对方,齐齐后退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温格尔轻轻地咳嗽两声,“还有水吗?”
沙曼云把自己那份盐水递给温格尔,阿莱席德亚晚了一步,只能牙痒痒地看雄虫尝了一点盐水。
幸好沙曼云不热衷炫耀,也不够热情。他把盐水罐收起来后,随雄虫走进房间,没有一个眼神是和阿莱席德亚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