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床怎么这么冷?先生,我给你暖暖床吧。”束巨舔舔嘴唇,想要顺着杆子往上爬,“床上,这样的故事你要多少,我给你讲多少。”
温格尔把被子全部撤回来。
他蒙头说道:“不要。”
“哎,我一个人您会听腻。但我们四个人,每天一个。”束巨砸吧嘴巴,抱住被子就是一顿乱吸。他准确地抓住被子下雄虫的腰。一用力就把雄虫整个都禁锢在怀中。温格尔挣扎两下,气喘吁吁地冒出头来。
因为生病,温格尔的脸还有些红晕。头发也乱糟糟,身上因为刚刚一番挣扎又除了不少虚汗,黏糊糊又软绵绵的。
“不行。你——你给我下去。”温格尔伸出手努力推束巨的脸。
他明白了,刚刚那个故事就是给自己下套的。
什么讲故事,这些雌虫一个比一个可恶。
束巨每天就想做自己快乐,连看个蛋都看不住!
卓旧不知道想什么坏主意,还骗得幼崽和自己团团转!
沙曼云就别说了。这个混蛋刚刚把自己繁衍后代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拿走了。而看似可靠的阿莱席德亚,实际上是个贪吃又无限制的撒谎鬼。
温格尔要是这个时候还选择相信他们,他才是真正的大傻子!大笨蛋!
卓旧笑着走过来,坐在温格尔的另外一边,“再过两天,初秋的室内温度就会已经降到零下10度。”
温格尔才不听。
他挣扎道:“我可以……咳咳多盖咳咳咳两层被子。”
他嗓子痒,剧烈咳嗽起来。沙曼云就把药片拿出来,放在边上备用。阿莱席德亚去倒了温水,他们两个也坐了过来。
四个雌虫刚好把温格尔包围起来。
左边一个束巨,胸口和手臂,触碰之下软乎乎,像是一个大火球冒着热气。隔着被子,温格尔还是能感觉到到其柔软度和韧劲。
右边一个卓旧,他伸出手将温格尔的碎发收拢到耳后,轻轻地前倾身体。他身体上的伤口每一处都代表前段时间的痛苦。而这些凌乱的疤痕却显得儒雅又美丽,容易让人产生容易欺(凌)的错觉。
“现在生病,要喝点梨糖水吗?”卓旧把温格尔扯开的领口,扣上。
站在卓旧前面的沙曼云,则一脸冷漠,似乎并不关心雄虫的健康。他强硬地伸过手来。每一个手指甲都被精心修建过,圆润,且边缘还有磨损的痕迹。
“我可以咳咳,多盖咳咳——多盖被子多运动的。”
沙曼云冷酷地说道:“不可以。”
温格尔现在最不想要理会的,就是这个家伙了。他难过地想要开口辩解,可刚刚张开嘴就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嗽期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塞到嘴巴里。还没等温格尔反应过来,他就看到阿莱席德亚抓住自己的下巴,直接把水灌进去。
“吃药的小蝴蝶才是好宝宝。”站在束巨前方的阿莱席德亚让温格尔抬起下巴,随着喉结上下滚动,温格尔大口喘气。他才笑眯眯松开手。
剪断发之后,露出额头的阿莱席德亚,又多了几分野性。这个雌虫体内不再隐藏的锐气,让他和任何人待在一起都更加具有压迫力。
同时也更加咄咄逼人。
卓旧捂眼,“你们温柔一点可以吗?”
“果然,还是嘴对嘴喂吧。”束巨高兴坏了,“这个最温柔了!我可以。”
温格尔快要哭了。
他多么希望自己是故事里那个凶悍的军雄。
阿莱席德亚给温格尔顺顺气,他轻轻地拍着雄虫的背,看雄虫终于安静下来后,说道:“听话。小蝴蝶,冬天真的会很冷。”
温格尔说不行就是不行。
“床会睡不下的。”
束巨说道:“没事,我可以加宽加长,还可以加厚。”
这活他行。
温格尔力排众议,“我要和嘉虹一起睡……嘉虹还那么小,没有了我的话他睡不下去的。”
卓旧说道:“我们找到一个小床,到时候放在大床边上,旁边放一个取暖器。”他侧身露出靠墙放置的一个幼崽床。
温格尔一眼就认出来,是嘉虹破壳后不久被快递到戴遗苏亚山监狱的物品之一。那次都是幼崽用品,有幼崽床也不稀奇。
看尺寸可以让嘉虹从半岁一直睡到两岁。
“有取暖器,嘉虹不会被冻着。”卓旧耐心解释道。
温格尔提取关键词,垂死挣扎:“取暖器?”
“我们只造了一个。”卓旧冷静地说道:“功率不够,只能覆盖一个幼崽床。”
温格尔累了。
他发现雌虫们完全就是先斩后奏。这两天已经足够他们把所有路都堵死,只给自己留下一条“康庄大道”,直指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