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放下菜单,“啊,这么巧吗?”
队长吩咐人把幼崽的那一份水果泥送上来,给温温准备好可爱的小勺子,“你弟弟真可爱。”
还有一位,就是大哥的前前任。那个骗钱又骗心的未成年。“嗨,前任。”他拿出一把糖果放在温温面前,“已经帮你点了茴香一刻冲泡,加蜂蜜三勺,温水。”
未成年眯起眼,“你口味没变吧。”
队长笑道:“还是老三样吧,你就喜欢吃这个。”
大哥快要窒息了。
他想要带着温温离开,他就应该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嫖的饭。
可是温温满眼只有这个大大的布林布林水果泥。幼崽微微张着嘴,发出“哇喔”的声音,“哥哥哥哥,温温想次这个。”
队长飞快地给温温舀了一勺,动作轻松到大哥毛骨悚然。
温温毫不客气,哦呜就吃掉了。
樽亚笑着解释道:“也许是我考虑不周,正好大家以后都会共事,所以就在一起吃顿饭熟悉熟悉。”
大哥最后一点倔强也被击碎了。
他不服输地坐下,喝了一大口水,怒目圆瞪。
实际上,这位大崽崽的手在通讯器上疯狂移动。找雄父是不可能的,这架势他一个雌虫都面对不住。
何况大哥太清楚了,自己敢找雄父来帮忙,回家就能被雌父和几个雌侍们活生生打死。
眼下,就只有……
【雌父!!!!!救我!!!!救我啊啊啊!】
(大哥和温温的共同点:干饭!)
(大哥成功进化为我写番外的乐子之一)
第94章
阿莱席德亚顿了一下。
他清楚这个事情,不过是否真的和自己有关系,他都必须要回答没关系。
因为雄虫的家人死在了卡利的手中。他的雄父、他的雌父、他的兄长们,甚至是他深爱的雌君……一个都不剩了。
仇恨可以毁掉一个人。
“你问的是什么交易?”阿莱席德亚说:“也许你要清楚,我再次并不知卡利会对你下手。”
雄虫温格尔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读阿莱席德亚的唇语,这样效率太低。于是阿莱席德亚拿着笔,在自己的手臂上写下这句话。
幸好此刻是夏天,汗水将油性笔的痕迹弄乱,不到一会儿就会有黑色的痕迹流淌下来。
阿莱席德亚清楚这件事情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释清楚的,但他希望自己可以稍微解开雄虫的心结,得到雄虫微弱的信任。
“因为水和食物。”阿莱席德亚默默地念叨着。
他将手臂伸到了雄虫的面前,让雄虫看得更清楚一些。
温格尔读完这句话,他看着阿莱席德亚,轻轻地说:“那你确实交易了。”
“只是一条战线罢了。”阿莱席德亚在自己的胸口上写:“我可以得到更多。但卡利对你,应该就是单纯的收藏欲吧。”他感受到尖锐的笔尖在自己的躯体上停顿,随后长长地划出一弧线。
温格尔伸出手,他在“只是一条战线上”重重地划了一下。
他重复着这句话,带着一种不解和困惑,“只是一条战线?”
那么阿弗莱希德家这么多条命,在其他人眼中,是不是也就是“只是”两个字。
这个猜测让温格尔飞快地把手指收回来,可是为时已晚啊,他的指尖因为污渍沾染上了黑色。
阿莱席德亚抓住他的指尖,看着这只憔悴又虚弱的雄虫,眯起眼。他用笔在胸口继续写:“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些?”
温格尔不懂阿莱席德亚为什么这么问。至少站在雄虫的角度,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正常。一个有叛(国)前科的雌虫,而他通敌的对象就是自己杀害自己血亲的仇人。
“卡利的事情,问你不是很正常吗?”温格尔咳嗽两声,气地甩开阿莱席德亚的桎梏,他不懂眼前这个叛(国)者怎可以理直气壮地质问自己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最关键的是阿莱席德亚根本没有半点的内疚。
温格尔想到甲竣。
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甲竣就是在军部和雄虫协会共同举办的慰问会上。
一场慰问因被阿莱席德亚出卖,而惨死的军雌家庭中遗留的战争孤雌的交流会。
那个时候,温格尔记得自己还很小,甲竣也未成年。
阿莱席德亚被抓则是在十几年后。
这十几年中,他做了什么,出卖了什么,又和卡利做了什么交易,没有人知。
甚至阿莱席德亚是怎么被抓的,在当时都没有被详细报。
官方报纸对这件事情掠过不谈。无良小报捕风捉影,在网站上还有各种各样离奇的说法,基本上一天一变。
温格尔也不知。
他只是有点怀疑,阿莱席德亚知一些自己家惨案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