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糊着笑,摇头,“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他又开始咬她下巴,装作狠厉的声音道,“那我就把你吃了!”他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去脱她的衣服。
梁沫“啊...”的一声,到处躲。纪柏川满床的追,两人笑的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只要两人独处在一起,就像莫名被某种荷尔蒙牵引着,不自觉想要靠近对方,做那种事。既使本来毫无感觉和想法。
她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但当潮湿沾染整个房间,气温也愈渐升高,彼此彻底释放过后,她趴在他身上问,“为什么一和你单独呆着没一会就滚到一起了?”
他笑的肆意,“因为你缠我身子。”
“嘁,自恋狂。”梁沫嗤之以鼻。
他吸了口烟,重重朝着窗口吐出,“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干嘛呢,扒着我不放。”
她当即起身,坐去一边,“现在不扒了。”她还没完全坐起,纪柏川就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的动作,对着她的额头猛亲一口,“其实是哥哥缠沫沫身子。”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怕耽搁太久引起怀疑,收拾好自己就一前一后出去了。
结束后,纪柏川率先走进家门,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七彩的灯光围着客厅绕了一圈,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却美到惊人。餐桌上摆放着一瓶红酒,和两支高脚杯,面对面放着。
他转头去看笑的灿烂的梁沫,她的头发刚刚扎起,鬓边有一丝发髻垂下,将脸型衬的更温柔如水。
她笑容清浅,唇边竟冒出来两只梨涡,平添了几分可爱。
她对着餐桌做出一个闪亮登场的姿势,“噔噔噔噔,双重惊喜。”
“虽然布置的不是很华丽,但是也算说的过去,凑合过吧。”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前,轻声说,“我以为那个宴会就已经算惊喜了。”
她牵着他去餐桌前坐下,给各自倒了杯红酒。
梁沫一只手臂抵着她的侧脸,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灯光映刻在她眼里,灼人眼。纪柏川抿着唇角,有点不敢回看。
他给自己送去一口酒,说着,“你别这样。”
她轻问,“什么。”
“别这么盯着我,一会又想亲你了。”
她把手臂放下,双手摊平,放在桌上,“行,我不看你,只陪你喝。”
他摇摇头,伸手。
梁沫立刻心领神会,走过去牵着他。一个用力又跌进他的臂弯。
她搂着他的脖颈,不知怎么的竟感慨了句,“刚发生关系的那段时间,如何我都想不到我们会有今天。”
他笑笑,俯视着她,点她的鼻尖,“你猜猜我想没想到?”
她努努嘴,“你更想不到好吗,那时候你根本不喜欢我,见都不愿意见我。”
他勾了勾唇,离开她的视线一秒,嗤了声,“你是这样想的?”
她撇撇嘴,“不然呢,那时候,指望你主动给我发消息比登天还难。我就等啊等,想给你发又不甘心。”
纪柏川心里涨的难受,不停抚摸她的一边脸颊,“那你就发啊,我又不是不理你,只要我看到,都会第一时间给你回消息。”
“你不是说你忙吗,我当然不想打扰你。”
他轻轻垂下脑袋,似陷入沉思。
梁沫看了他一眼,又补充,“不过好在我比较坚强,毕竟那时候真的什么也不求,心态好,自己想怎么过怎么过。”
他轻笑笑,“现在呢,想求什么,我听听,看能不能满足你。”
她的眼珠转了一圈,说道,“我现在倒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希望你多爱自己一点。不要自责,不要沉溺过去。我只想尽我所能让你渴望现在。”
他捧着她的脸,一口一口亲着。
“我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到,可是,我相信以后一定会的。”
他越吻越深,梁沫忽的想到了什么,稍稍挣脱,在他耳边说了句,“我去拿件东西。”
他拦着她,“什么。”
“你猜猜看是什么。”
他转了转眼神,思考着,“手表?”
“不是。”
“钱包?”
“不是。”
“领带?”
她烦了,“能不要总猜的那么俗吗?”
他挑眉笑笑,“那就不是物质方面的?”
“会是什么呢...”
她起身,撂下一句,“等会你就知道了。”
纪柏川等了一会,梁沫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罐子,装着满满一罐的折纸。
这东西他认得,小时候姐姐经常带着他一起玩,给他折一个又一个的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