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仍半阖着,轻问,“什么痒?”
“嘴巴啊,还能是什么。”
她恍然睁开眼,猛地朝他肩膀重重拍了一下,喊道,“下流。”
纪柏川像被梦里揪出来一般,张开眼,一脸茫然,“我怎么又下流了。”
“你刚刚问什么痒,什么意思?”
他反应过来,笑着咬她的唇道,“典型的银者见银,我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反倒是你,经常想歪。”
他又离开她的唇,覆在她耳边,发出鬼魅又平淡的声音。
“还是说,你真的在痒。”
顷刻间,她的脸颊,耳朵和脖颈几乎红透了,梁沫立刻用手捂脸,侧过身,哼哼唧唧道,“不想理你了,你不要脸。”
“这个我承认,就像现在。”他把她的双手从脸上拿开,一只手抓着她细瘦的手腕,置在她头顶。
另一只手悄悄窜到背后,摸到裙子拉链,一点点向下拉。
她闭着眼,承受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刺眼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有种被围观的感觉。
她轻哼一声,声音像抓挠似的,“关灯。”
片刻,却听到他说,“不关,让我看看。”可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她顿时就急了,转身,“还说你不下流。”
他笑,“我对我的女人下流不是很正常?”
“难道要我憋死?”
没多会,半湿的布料褪去,她身体猛地一凉,空气里的微凉渐渐贴在皮肤上,身体有些发颤,她呈襁褓的姿势抱紧自己。
纪柏川坐起身,给自己点了根烟,眼神却始终望向她,一眨不眨。
没多会,空气又开始回到完全舒适的温度,既使什么都不穿也没觉得不适。
抱紧的身躯稍稍松开了些,她问,“怎么突然不冷了。”
他说,“开了空调。”
梁沫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面,手臂将重要部位遮挡住,就这样侧躺着。
脑子里又忍不住乱飞,她的身材一直都不错,现在更是一绝。该长肉的地方猛涨,该瘦的地方一只手就能握住,属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多余的。
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诱人的样子了。
她等的有点不耐烦了,问,“看够了吗?”
眼缝中,他的面前烟雾缭绕的,看不清表情。
他说,“翻过来。”
让她就这样直面向他,梁沫打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来,她扭头拒绝,“不要。”
她用手拍了拍她瓷白的大腿,一边抽烟一边说,“害羞了?”
梁沫拿掉她腿上的那只手,又翻的更深了些,不说话。
然而没想到,他却忽的抓起她的两条长腿,放在自己腿上,伏起身子,半压向她,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恳求,“乖,让我看看好吗,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也真的受不了了,此刻她脑海里不由出现两个字:闷骚。
之前两人刚发生关系那会他要的就很频繁,梁沫也没想太多,以为就像他所说的开荤的男人停不下来。可现在她才发现,纪柏川扫射所有男人就是为了掩饰他自己的问题,是他瘾太大,好色,把持不住自己而已。
她打心里不想就这么满足他,怕他之后变本加厉。可另一方面她又受不了他如此酥到骨子里的央求,每每听到,她心里就会有一个声音:命都给你。
她真是...没救了。
梁沫转过身,彻底在他眼前展现,他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和刚刚没什么不同,只是抽烟的动作突然变得急促,烟吸的很深,似乎过了肺。紧接着是越来越重的呼吸。
还没几分钟,他冷不丁站起身,将烟头扔进垃圾桶,直奔洗手间。
梁沫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一脸茫然,搞不明白他在干嘛。
片刻,再出来时,他的头发已经全湿,身上还隐隐冒着热气,皮肤是被水浸泡过的白。
他神色清明了不少,走过来,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起,梁沫问,“你洗澡了?”
他“嗯”了声。
“刚刚为什么突然跑去洗澡?”
“你说呢?”
她思忖了一瞬,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盘旋,她几乎脱口而出,“那么快??”
他把她放进接好的水池里,清澈碧波里,她的身体像染上了一层绿纱,有种古时瓷器中才会出现的美。
他用水一点点往她身上撩,眼神盯得很认真。
她觉得有点不自在,拿掉他的手说,“我要自己洗。”
他说,“你要习惯。”
她不解看他。
“以后你住在这,你的衣食住行可就都归我管了,我不会再让你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