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花印扑向车窗,膝盖结结实实磕上纯木扶手盒。
黑包被那人往天上一扔,漫天纸钞纷纷落落,下起了钱雨,数量比上次汪谷幸的还多,起码翻倍!岂料何笑岚根本不是为钱而来,他的握力极大,学着那天王真的招数,将人手腕反拧在腰后,押到车前盖上!
花印忘却了呼吸,等人抬头,与隔着一道玻璃的他四目相对,霎时只觉得脑子被一道霹雳电光闪过。
!
他愕然惊呼:“范小凡?!”
形销骨立,颧骨和牙齿都很凸出,快不成个人形了。
范小凡极力挣扎,恨恨地啐骂何笑岚,疯魔而尖厉地笑道:“来抢钱啊,快抢钱了啊,都是钱,你不要钱吗?来抢钱啊——”
熄灭的万家灯火逐一点亮。
心中那扇孤灯,却再次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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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你快点出来吧我好想完结T T
ps 晚上六点还有一章!又在蹭玄学orz
第94章 绣花
复工第一天,电视台一楼电梯口旁贴满了督查组检查通知。
潘启按组别给各部门开会,花印抱着笔记本走进去,正碰上风尘仆仆的刘恩康,他是战地记者,神龙见首不见尾,微信加了2000号人,飞机延误在哪块云下面悬停他都门儿清。
“刘记回来了,那边怎么样,能出专题了?上哪个档?”花印连环炮发问。
这么一尊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堵前头,刘恩康也不好敷衍,说:“差不多了快,素材就交编导组了,你再问问丁响,不行问问潘台,嗷。”
主播问材料,无外乎想从他这儿叨点风声,至于节目最后怎么做,给谁做,让谁播,那就不是一个记者能决定的了。
“嗯。”花印没过多解释,“你跟刑侦他们解放,王队就没那么忙了。”
“闲不了!这次放长线钓大鱼,哦,那你不行再问问王队,我急着回去见个人,不聊了啊。”
刘恩康较矮,档案标165其实167,丢到人堆立马隐身,他也不跟人打交道,40多了没老婆没小孩,纯粹为爱发电。
播音组同事陆续进来,刘恩康头皮发麻,摸到门边又想到什么,返回来说:“小花啊,新娱对话去年九月有一期请的那个嘉宾,你还有联系吗?”
突然问这个?
花印敏锐捕捉到一丝非比寻常。
“那个经纪人?我没有联系,上完节目就没聊过天了,他还是戴面具来的,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刘恩康道:“唉——没联系就对了。”凑近花印耳朵,“人已经死了!”
“什么?!”
“莫声张啊!”刘恩康赶紧用纸板挡嘴,“我就是跟你说下,打个预防针,年轻人,千万别死心眼,哪天捂不住,你可别把这种事往身上揽,惹一身腥,记住了!”
会议全程,花印都在因这件事震惊。
不是为那一面之缘的嘉宾的死,而是《新娱对话》的停播调整,卡在了督查组到来的时间点,何时复播尚未通知。
原先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他的年假甚至都赶得很巧。
潘启将花印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透明全景玻璃,百叶窗拉到腰以上,几盆绿萝从红木柜上垂下枝条,叶片干黄虫蛀。
“小花啊,休息得怎么样?这么长的年假舒服吧,别的同事可没这种好事,销假了就收收心,省得让别人不满,大家和气美美地工作。”
潘启是电视台的老领导,根正苗红,以前也从事基层工作,不过圆滑太久,最擅长和稀泥,靳广为天天不满意,觉得台长这也偏心,那也优待,节目停播他就看不见了,还眼红他休年假?
“台长。”花印懒得迂回,开门见山道:“我的节目怎么了,还能复播吗?不能的话我好准备接下一个编导。”
潘启用茶杯盖撇茶叶,装模作样。
眼看着一杯茶热气快吹成凉气,才听得潘启说:“一个小投诉而已,谁又给你嚼舌根子了?你们这帮孩子,有意见开会不说,平时聚在一起讲小话,还以为我不知道。”
花印将椅子滑近,随手摸到个柿子茶宠把玩。
“投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是什么投诉?针对节目还是我。”他掂着茶宠讽刺道,“办公室现在接什么样的举报?信件?电话?如果又只是公众号后台喷脏,先查查IP地址不行么。”
“有投诉就得改正,你要是没有不对的地方,人家怎么抓你的把柄,嗯?”
“呵,你也知道那是抓,那是把柄!”
他一来台里便换上工作服,暗纹白衬衫加中规中矩西装两件套,站起来质问,腰身掐得很细,却不会显衣服空荡,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在演播厅只露上半身,就能看出良好的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