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点点头：“当然，我很棒的。”
珊宝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宝宝也很棒棒。”
黄蛋蛋双眼发亮地看着老爹，觉得自己也不错，老虎张大嘴啊呜一咬，咬住黄蛋蛋的小脑袋，是个要吃掉的样子，然后嘴松开，眼睛弯弯地，是个笑模样。
席间，闫博没有提起关于文圈和写作的事，气氛很轻松，念初玩笑般问：“安娜和她男朋友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闫博就头疼：“听说是分手了，小伙子不靠谱好像，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谈，她前段时间跟我提要休假，机票都买好了，公司最近太忙，也是她太能干，她要走我心里没底，你说，是不是嫌工资不够啊？我瞧她最近总穿新衣服，还爱打扮，应该是月月都光的。”
“你给批假条了么？”
“还没。”闫博摇摇头，“到我办公室闹了两回。”
念初忍着笑：“闫先生你真不明白啊？”
珊宝也是个鬼灵精，爸爸还没说话呢，自己就很懂地说：“安娜阿姨喜欢爸爸！”
闫博：“……”
他费心地想了想，问念初：“你说，这小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平时教她背诗就没这么聪明。”
念初往珊宝碗里夹鱼，问：“那宝宝怎么想的？可以吗？”
珊宝看起来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安娜了，没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咬着肉肉，哼哼：“宝宝不知道。”
念初看着闫博，笑盈盈的，闫博摆摆手：“不可能的，不是那样。”
爱情这种事，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全两个人。
闫博抱着珊宝，拎着一纸盒的杯子蛋糕离开后，安娜的电话就来了，今天闫博过来吃饭她是知道的，念初问的那些问题也是她拜托问的，她想休息一下的战略进行的不太顺利，想借念初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怎么样？”
念初关上门，一时没能回答。
也就是这几秒的停顿让安娜知道了答案。
“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身边有其他追求者吗？”念初问。
安娜：“……”
那就是有，安娜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男人喜欢。
“谈个恋爱吧。”念初说，“是时候看看别人了，说不定，你会放下他。”
“可是我……”
“安娜，这不是赌气的事，我能永远爱着宁言书，不代表你做不到永远喜欢闫博就是一件丢脸的事，没有对错的，你很好，你们之间差一点机缘，或许，你的幸福不在这里。”
“可我不甘心。”安娜小声啜泣着。
“你试试看吧。”念初说，“当朋友比当爱人简单。”
这边电话才挂，那边丽莎又打了过来，口气很急：“你收拾收拾，我现在过去接你，鸡哥自杀了。”
念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就是丽莎酒没醒发疯。
“你没上微博不知道，过年那几天一直在掐，鸡哥被人肉，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了，她一个大学生，还没出社会，妈的那帮人太不是东西！”
“不是……”念初也急了，“什么抄袭？谁抄袭？鸡哥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我知道可黑子不知道！我擦有人往鸡哥校长办公室寄她以前写的黄段子，A4纸打印她爹妈都有一份，学校严除查办，她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楚，妞儿你说说，我们这行谁没写过一两个小黄文？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名气谁看你的东西？写点H吸引读者有什么？至于么？把人搞死了他们就开心了？太狠了，真特么太狠了！这么搞是把鸡哥逼上绝路！她今年才大四，马上要去实习，实习单位不好找，我听她说过一次，本来就够烦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全完了！”
“你等等……”念初头晕，扶住墙，“你等等……”
丽莎跟机关枪一样不肯停，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送抢救室了，也不知道怎么样，我打过去她室友接的，现在都在医院呢，我特么要是知道是谁……特么的要是让我知道……”
丽莎一铁骨铮铮的女汉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吸着鼻涕喘大气。
“我楼下等你！”念初回神，手机扔在桌上开扩音，把宁言书临走前留给她的银行卡扔进包里，怕有要用钱的地方，抢救这种事她知道，进了ICU全靠钱，有钱上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你就能撑着，没钱住不起你就得从里面挪出来给别人腾位置。
她和鸡哥没见过面，连通电话都没讲过，可那是一条人命！
“到路口了。”丽莎说。
来不及再做什么准备，家里四只狗都没来得及管，门关上时，老虎乖乖守在门后，一双黑眼珠子和平安定，念初不禁会想此刻的鸡哥，她正在生死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