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递过去一杯白水。
“不知道啊。”念初没放在心上。
小宁爷啧了声，摁着脑袋揉了揉，挺有经验地说：“以后可不许跟小五出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丫就爱钻胡同吃地沟油，一日三餐要正常，我看你就是……”
话说到一半停了，小丫头圆溜溜的眼睛瞧着他，眨巴眨巴，带着坏。
他顿了下：“我是没办法，你可别像我这样落病根。”
念初翘着嘴巴哼哼：“我都知道，你昨天中午又没吃饭就上手术了，还有前天上午，大前天上午……”
小嘴巴喋喋不休，被小宁爷笑着用两指夹住，夹成了副鸭子嘴，闹着拍开他。
“这就在我们科室安插上眼线了？”虽然被监视着，但宁言书看起来并没有不愉快。
念初乖乖点了下头，倒是诚实。
这时候宁言书手机响，念初光着脚蹬蹬蹬跑出去又蹬蹬蹬跑回来，宁言书把她一捞搁腿上，接起来喂了声。
念初玩着他睡衣领子。
那边陆子喊了声哥，说安排好了。
“成。”宁言书抬了下眼，看着最近脸色不太好的念初，他知道，她心里搁着事儿。
挂了电话，他摩挲她的手，说：“我要出去一趟。”
念初问：“这么晚？”
“恩。”宁言书站起来换衣服，睡衣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紧窄的劲腰和小腹，“处理点事。”
念初问他：“小五去吗？”
“去。”姚小五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怎么会不去。
念初又问：“我能去吗？”
宁言书套了件衣服，看着她，虽没明说，但他知道她能猜到。
“想去吗？”他以为她应该不会想去。
“恩。”谁知念初点点头。
“换衣服。”他说。
小丫头急急忙忙翻衣柜，她一贯穿得很简单，单色的T恤陪白球鞋，头发散下来，看着像个高中生。
午夜，盘山路早就被封，山脚下小弟守着入口，宁言书的车闪了两下远光灯，有人挪开路障。他驱车而上，今日与以往不同，没那么多人，到了山顶一瞧，魏天坐在车顶抽烟，冲着宁言书抬了抬手。
念初看见宁言书冲他扬了扬下巴，心想这就和好了？
那天两人下手可都没心软。
小五蹦蹦跳跳跑过来，笑嘻嘻叫声姐，宁言书指指自个：“我呢？”
小五这才喊声小宁哥。
宁言书把念初交给小五，让她护好她，小五拍着胸脯保证一番，指了指另外一辆车，说人在里头。
宁言书很随意地嗯了声，魏天从车上跳下来，一脚拧了烟头，走过来，看着念初，很浅地笑了一下，说：“饺子好吃。”
念初也乖，喊了声小天哥。
魏天玩笑般说：“担不起你这声哥，让你受委屈了丫头。”
念初眼眶一热，摇摇头。
宁言书低头瞧她，再抬头时抬脚踹了魏天一下：“你甭说话，你一说话我媳妇就哭鼻子，赶紧起开。”
魏天两手抬起，妥协般，和宁言书走到一旁说话。
小五凑耳朵旁恶狠狠：“念初姐，待会儿瞧我怎么给你出气！弄不死丫挺的我跟他姥姥姓！”
几辆车亮起氙气灯，从车里拎下一人，念初站在最外圈，看见齐园鼻涕眼泪一大把，不像正常人的状态。她反射性地一颤，从里到外觉得恶心。
人是陆海洋找到的，不在国内，躲到了东南亚一个地下赌场里，那地方烟酒赌毒俱全，齐园被拎出来时如一块烂布。
他毒瘾犯了，打着摆子吸着鼻水，周遭看了一圈，突然哈哈大笑。
他指着宁言书对魏天说：“要怪就怪他。”
魏天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知道你碰的是谁么？哪只手碰的就剁你哪只手，把你削成人棍扔回赌场里，我看他们很乐意有个人形标靶练枪法。”
“知道。”齐园点了下头，陈家的千金公主，他的本意不是这样，那晚醒来后察觉不对，立马买了机票躲了起来，只是没想到还是被找到。
小五简直不能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上前挥舞拳头一通乱揍：“你丫怕陈家却不怕我哥？你敢碰我姐？我揍死你！”
齐园对着小五倒是反抗了几下，陆子气愤地把小五拉开，自己上去揍了一顿。
齐园的脸上顿时不能看了，青青紫紫的，他指着宁言书：“如果那时候你肯帮我，肯帮帮我，我就不会变成这样！”
一直没说话的宁言书冷冰冰瞧着齐园。
齐园陷入癫狂：“那天我跪着求你你却一点旧情都不顾念！所以现在也不能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就是要毁掉你最喜欢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赚了，陈家的公主，呵呵，还是个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