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宁医生的小娇妻(19)

这人说话不急不躁,稳稳当当,叫人信服。他站得位置正好留给念初一个白色的背影。

想到此刻昏迷在床上的丈夫,妇人泪如雨下:“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要我男人能好,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不让他手术,下半辈子他就算瘫在床上我也愿意伺候他。”

宁言书说:“我们不能保证什么,你也应该接受一切可能的发生。”

妇人晃晃悠悠站起来,拢了拢头发,在大家以为闹剧散场时突然朝宁言书冲过去,手脚并用地踹踢挠打,宁言书虽极快地桎梏住了妇人,但脸上还是被挠出一道血痕,这时医院的人将两人分开只听妇人在喊:“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能活着!”

如杜鹃,声声啼血,夫妻情深,叫人动容。

念初眼眶泛红,忆起往事,心头沉重。

看热闹的人散开,唯独念初没走,妇人被请去了院办办公室,念初跟上,守在长廊上一下一下踢着鞋尖,院办负责人口干舌燥讲了许久,妇人出来时精神恍惚,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念初迎上去扶住人,唤了一声大姐。

妇人泪眼朦胧,以为是家中小女儿,将人一抱,眼泪都要哭干了:“孩子,你爸爸不行了,我们娘俩咋办?”

念初感同身受,心揪起来,一声声安抚:“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这一刻,她不是来医院找素材的记者,而是真心实意地希望明天会更好,因为她知道生死相隔的痛苦。

把妇人送回病房,念初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心中唏嘘。

她回报社,刘记者的椅子从格子间转过来,打探:“想好写什么了吗?”

念初怔忪摇头。

刘记者一笑,椅子滑回去。

南春碎碎念:

嘿嘿嘿~

第14章 故事的开始13

第二日,念初心中记挂,一早去了医院,谁知男人没有熬过这一晚,扔下妻女撒手离开。此时他的尸体被摆在门诊大楼外,保安站了一排,手上握着警棍,来瞧病的病人不敢靠近,可好不容易挂上的号就要过期,十分着急。

妇人的精神状态比昨日更差,与女儿两人跪在尸体旁嚎啕大哭,她的孩子看着与念初一般大,头上戴着白花,一声声喊着爸爸。

母女俩身边还有几个男人,手臂缠着麻布,气势汹汹地要让主刀大夫出来,要让医院给个解释。

念初远远站着,看他们准备了横幅,麻布上红色的字眼醒目:杀人偿命,还我公道。

十几年前,倘若有能力,念初也想这么做,可惜,那时她还太小了。

她心如擂鼓,一股信念驱使她向前,拿出照相机咔擦咔擦将一切都记录下来,她要将这份正义感变成能够帮助他们的工具。

几个男人上来问:“你是谁?”

念初说:“我是记者。”

此话一出,男人们让开,指着麻布上的血字:“记者同志,你往这儿拍,这个事我们给你好好讲讲……”

念初打断:“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们放心。”

妇人认出念初,拉住她的手哭诉:“闺女,你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男人就这么死了,肯定是有内情的,医院让我去做尸体解剖,我不肯,他们都是一伙的,我得让我男人走得体面啊!”

她说着扯扯女儿:“丫丫,你快说说话。”

叫丫丫的女孩喊了声姐姐,哭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是,不需要更多的话了,念初都懂。

她将带来的设备对准妇人和女孩:“将你们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她不知道,此时,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里,眼尾挑出一抹淡淡的寒意。

采访完,念初准备回报社,临走前,妇人哀求:“闺女,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我男人死的太冤了。”

念初点点头,道了声:“您放心吧。”

这一刻,她腾升出一股壮志,她的笔能成为武器,捍卫真相和正义。

往回走的一路,念初的心都蹦蹦跳,热血沸腾在体内,寒风中她感觉不到冷,待看到小路尽头那个人时,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装有设备的包。

宁言书双手插在白袍兜里,静静站在那儿,没有错过念初的小动作。念初不想理会,埋头绕过他,就当自己没看到这人。

宁言书后退半步,堪堪挡住念初的路,念初不得不停下来,扬起脑袋愤怒地看着他:“起开!”

在四九城里,敢这么跟宁言书说话的没几个,一只手都用不完,念初却敢,她说:“我不怕你。”

宁言书点点头,权当相信她说的,张口也道:“真以为自个长能耐了?你还不够格。”

念初皱着眉头:“我虽然不够格,但我想为他们做点事,总好过相互包庇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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