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愣在办公桌前,他不理解虞音的说。
“我送你花,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虞音硬生生被他气笑了,她也懒得和陆执说这些乱七八糟。
她最讨厌的就是陆执这样一副高高在上,从来不能和她这种人共情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自嘲一笑:“也是,你是陆总,我们这些小事哪里能劳烦您,挂了,星期三民政局见吧,早点把婚离了。”
眼见电话挂断,屏幕熄灭,陆执才回过神来。
他望着李辰,确认似的问了一句:“刚刚,她是让我去片场?”
李辰点点头,他一时半会想不通陆执和虞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该是他们陆总回心转意,而虞音又是铁石心肠,偏生陆执是个口是心非的主,想要挽回,又放不下面子,这才弄得里外不是人。
李辰有心想要多说两句,可又觉着夫妻之间的事情,他还是少管为妙,只能说:“夫人的意思,大抵是想让你亲自去片场给她送花。”
陆执摇摇头:“看着不太像,总觉着她想要再打我一巴掌。”
这话说完,李辰还以为他不去的时候,却见他猛地起身:“订机票,我自己去就行,永州的项目你多盯着,随时和我汇报。”
临到门口,他顿了顿:“上次让你买的巴黎之夜的香水呢?”
李辰说:“在您的车里。”
“嗯,永州离a市近,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起身的那一瞬间,他脑袋一晕,险些没站稳。
李辰瞧见他的黑眼圈,又想着陆执这段时间连轴转,几乎是天天通宵。
他忍不住说:“陆总,你要不休息一下再去?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陆执摇摇头。
他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心里就空得难受。
“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李辰赶忙应是,马不停蹄地送走了这尊大佛。
.....
挂了电话之后,虞音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
她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陆执,但她就是想要骂陆执一顿。
那天晚上陆执明明口口声声地说,他知道了网络上那些谣言,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和胡冰月待在一个剧组,会面临什么样的场面。
如果他真的对她有感情的话,又怎么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挂了电话后,虞音自嘲一笑,正要回去,扭头却撞到一阵香风。
味道是挺好闻的,但看见了香水味的主人,虞音心头就一阵膈应。
胡冰月看见虞音,先是眼眉上下扫视了一眼,继而才不屑道:“虞老师当真是好手段啊。”
虞音一肚子火刚泄,这会儿又涨了起来。
她强忍着平静,到底是先问了一句:“胡冰月,我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你犯得着处处和我作对吗?”
要说先前,胡冰月对虞音还只是抢资源,抢戏份的厌恶,但经历前两天送花一事,她和虞音的梁子算是结大发了。
思前想后,她冷笑一声:“虞老师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吗?”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她和陆执那档子事。
起先虞音是觉着,胡冰月是小辈,她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圈子里互相看不上的人多了去了,大家不都是各留一份体面。
但到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有些人,不给点教训,便总觉着她人柔弱可欺,继而变本加厉起来。
她退后两步,倏尔笑了起来。
“你是说的陆执送我花的事情,抢了你这位陆总隐婚娇妻的风头?”
胡冰月冷哼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反倒是一直和胡冰月关系交好的女二号柳亭亭,狐假虎威地说了一句:“虞音,大家尊称你是个前辈,才喊你一声老师,你暗中让人家改戏就算了,现在还去勾搭别人,真当以为大家都惯着你吗?”
她大概是觉着有‘陆夫人’在她跟前撑腰,说话也就不害怕得罪人,语气更是猖狂。
“虞音,知三当三这件事干一次就够了。要不是大家看在你以前的成绩,给你几分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别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也是冰月姐大度,才不和你计较。”
“知三当三?”虞音倒也没生气,她重复了一遍,神情有些嘲弄地往胡冰月看过去。
胡冰月脸色并不好看,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只是借陆执的一阵东风而已,真正的陆太太是另有其人,谁能知道剧组里面会有虞音这个岔子。
但眼下一众人看着,她自然不能这样落荒而逃,虚荣心撑着她:“怎么?虞老师想说什么?难道你还有理不成?”
只要她不说,只要陆执不亲自澄清,没有人知道那些绯闻只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