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沈轻这个新面孔,都很慈爱地冲她招招手,她便点头算是回应。
这时一个男孩子跑了过来,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有个小酒窝,看着十分讨喜。
他知道这个阿彦哥的妻子不会说这里的话,四目相对,他尝试着向她伸出手。
沈轻虽然疑惑,但也牵住了,然后就被他拉着去往部落的进出口。
“那~”男孩一指远处。
沈轻一眼就看见牵着两匹马的许彦,他对着她挥了挥手,眉眼如画。
许彦等着沈轻一个人走过来,把白色的马牵给她,“出去逛逛,来吗?”他自己骑黑色的。
沈轻听闻一笑,高马尾一甩,“来!”说完利落地跨上马。
“驾!”
草原,广阔无垠好似没有边界,天气正好,两人畅快地骑了一段距离后,才慢慢减慢下来。
心里的憋闷都散去不少。
沈轻摸着马顺滑的脖颈,随口一说:“你知道我不是公主。”
“我知道,昨天我见你脚步稳健,抱起来也没有如其他女子那般瘦弱,我就猜到你不是公主。”
许彦随马的步子晃动,语气闲适温和:“我其实就是想说,在这里你不用隐藏什么,不管你是谁,我,他们都会对你好,不管你是谁。”
在沈轻愣神中,许彦骑着马来到她的身侧。
“不求回报的那种。”
许彦挑眉,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花,红色的花朵,与沈轻的模样一样明艳,抬手便插进她的发间,“不过有个附带要求,去哪,别把我忘了。”
沈轻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头一次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出不来。
“为什么…”
…
“因为沈姑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在下一辈子的夫人,夫人可别想把我甩了。”
蔚蓝的天空下,沈轻的瞳孔清晰倒映着男人清俊的眉眼。
…
“诺彦,教我这里的语言吧。”
“好。”
……
沈轻既然要学就要学到最好,白天她会找一些孩童练习简单的词汇,晚上许彦看医书,沈轻在沙坑上写写画画,便于记忆。
又是一天的晚上,沈轻接过许彦递过来冒着热气的羊奶,喝了一口,见许彦的医书又换了一本。
“你学的真快,若是你参加科举,定能拿魁首,可惜带过来的箱子里只有几本医书。”
沈轻越了解许彦,就越感叹他的才华。
许彦弯唇,耸耸肩,“也许吧。”
突然一阵叫喊声打破了平静,“狼来了!”紧接着孩子的哭声响起,外头各种脚步声踩得人心烦乱。
狼!
许彦连忙起身,“你留在这里,我去外面看看,箱子里有刀,保护好自己!”
许彦取下挂着的弓箭,出门后格桑他们都在,拿着火把拿着刀。
“有看见吗?”
格桑一脸警惕地盯着暗处的动静。
“我现在只看见一头,不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的。”
许彦突然想到什么,朝格桑说:“阿父,我先去别处看看!”
“当心!”
另一边,沈轻翻出刀,大概半米长,锋利的刀身闪过一道寒光,映着她坚毅的目光。
沈轻慢慢向羊圈前进,若是狼,那应该会来这里,大致检查了一下围栏,没jsg有破损的痕迹。
等等!她想到前天几个男孩在这里有提到一个小洞,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有必要去看看。
就在走向那个位置的时候,眼前一团黑影划过,伴随着野兽的低吼声。
沈轻被一股冲击撞飞,定睛一看,狼的獠牙近在眼前,恶臭味阵阵袭来,沈轻用刀抵住它锋利的爪子。
“该死!”
黑暗中,人的视线大大降低,沈轻奋力一踢,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消失,连忙起身,四周安静无比。
右前方突然一阵风。
就是现在!
第17章
沈轻半蹲,上身侧开,狼的黑影就在右侧空中,一切仿佛在她眼里停驻,眼睛危险地眯起,右手的刀刃向外自下而上,准确无误地割开狼脆弱的脖颈,它的血尽数喷洒。
沈轻感觉到脸上一热,手指一摸黏糊糊,鲜红的血液在她白皙的脸上触目惊心,刚好在眼下,如同流下的泪痕。
许彦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沈轻拿着刀,面上云淡风轻,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狼。
“还好吗?”
沈轻看见许彦过来,眉宇舒展,手里的刀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被她握住,异常飒爽。
扬了一下好看的下巴,“怎么样,我还可以吧”,看见许彦复杂的目光,“被我吓到了?”
“不是,只是看我的夫人真好看。”许彦莞尔一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推开那血痕。
“这里的我会处理,你先回去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