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想骗你,不想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要坦诚。”
说完后,她小心翼翼去看谢渝的表情。
原以为会在他眼中看到别的,然而那双凤眸里涌现的只有心疼。
“那又有什么?”
“你觉得我同你这么多年患难与共,图得难道是你的身份吗?”
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比起她遭遇的这些,他的那些又算的了什么?
只笃定傅宁榕当初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她在那个雪夜对他说的话,大概也曾无数次对自己反复提及过。
他也算世间另一个她。
他们天生契合。
合该永永远远在一起。
不想让她心情总是那么低落,谢渝主动问她:“你从前的家乡在南川吗?”
“嗯。”
他接着又问:“南川有皇城景色雅致吗?”
“嗯?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现在也有些记不清了。”傅宁榕想了想,“只记得南川的夜晚很美丽,漫天都是星辰。”
她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
“好,那说定了。”伸手手指,谢渝的跟她的牵在一起。
谢渝靠傅宁榕很近。
目光流转,他唇边带着笑,一双凤眸扬着,眼神里也全然都是笑。
南川的……夜晚吗?
她想。他似乎比星辰还要璀璨。
一直以来都是谢渝主动,她以往总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对她亲吻。
而现在,似乎隐约摸清了这个道理。
因为她也突然很想亲亲他。
从谢渝送给她的那捧花里抽出两束,一枝送给他,一枝凑到唇边。
她隔着花瓣送给他轻轻一吻。
第75章 行动
不再是孤军奋战。
身处同一战线,谢渝同傅宁榕携手,查案的进度也更快了些。
只是环环紧逼之下,私法囤积获来的官银和军械始终无法转移。
逼的刘充一行人病急乱投医,匆忙找了二殿下谢凛去商讨:“殿下,最近傅家那毛头小子连同太子那边咬得实在太紧,使下官无法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请问殿下,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父亲冯弓滨没什么好法子,全靠刘充在幕后谋划。
本以为傅家傅丘这桩事能给她傅宁榕一个教训,可没想到的对方有太子坐镇,一向暴戾无常不屑同任何人为伍的太子竟也乐意帮她,甘愿帮她化解傅家危机。
这实在棘手。
“禀殿下,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最好有些至关重要的弱点能够牵绊住他们,阻碍其继续往下查。”刘充道。
谢凛敛了敛眉,目光打量,在周遭扫视一圈。
什么致命的弱点吗?他这里倒是有一个别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有关傅宁榕的隐秘消息。
虽然很不想将她的身份就此揭穿,但总要以大局为重。
现下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嗯,我知道了刘大人。”谢凛点点头,对着刘充道,“如若你信得过我的话,这件事我来给你安排。”
天子脚下,一点闲言碎语都传得极快。谢渝已经及时带人切断消息传播的源头,可事情还是发酵的很快。
欺君罔上乃是罪大恶极。
坊间乱传也是会被定大罪的名头,没有人会拿这个开玩笑。
几乎是一朝一夕之间,刑部侍郎傅家思之傅宁榕并非男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顷刻间,旁人也因此给她定了性。
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但从未想过这一天来临的那么快。
事情还是暴露了。
“为父都同你说过多少次,你却从不听我的,现下引火烧身了,你说到底该如何是好?”傅宗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哀叹多次,终于拍案怒道。
“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父亲,我本身也是你的姨舅,我将你当我的亲孩儿看,不可能对你半分感情都没有。我是想救你,但你可知晓身份暴露这是多大的罪名?”
“家中自保都难,我能去拿什么救你?”
书房里仅他们两人。
傅宁榕低头,一言也不发。
她知道当初接她回来更多的也是无奈之举,傅家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已经是仁至义尽,她不敢再多奢求。
半晌抬眼,傅宁榕对着傅宗下跪,言语之中尽明心意:“父亲放心,就算身份被勘破,思之也不会祸及傅家,所有的一切由我自己来承担。”
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
因这个传闻,旁人连带着对傅家的看法也有异,闹的人心惶惶,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傅府上下都乱作了一团,甚至早朝上,傅宁榕也被人当面弹劾。
朝中对她不满已久的老臣冷嘲热讽,意有所指:“臣最近听了些坊间传闻,说傅家的这位小傅大人身份成疑,臣以为是该停了他的职,下放牢狱,后续事宜应做个详细调查,等水落石出了再行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