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语是看在他颜值的份儿上原谅他的。
这边像是在调情,但那边的唯译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他因为要学这学那,已经太久没有正正经经出去玩过一次了。
看向门外的眼神简直充满了渴望。
沈祁语与萧玦对视一眼。
手上的茶好像忽然就有点喝不下去了。
白倒。
真的。
今日的街道格外热闹。
二人着装变了,身份那便自然而然地也变了。
萧玦与沈祁语并肩而行,肩与肩之间难得没有隔着一条银河。
也是,怎么敢呢。
毕竟今晚的消费可都是由萧公子买单,沈祁语就算是再防着人家,也不至于如此没有眼力见。
那该和谐的时候就是得和谐。
手上的糖葫芦酸到发苦,沈祁语吃了两个便觉得腮帮子疼,干脆拿在手上当摆设。
她面色复杂地看向走在前面蹦蹦跶跶的唯译,只觉得心情复杂。
小屁孩的口味....她不理解,但尊重。
其实古时候的糖葫芦与现代的糖葫芦区别不大,只是因为古代种植技术相对落后,山楂要比现代的更酸涩一些。纵使有了外层糖衣的包裹,吃得时候甜味仍旧会被酸味冲掉。
她看着唯译一口一个,于是自己也拿了一串尝尝,却没想到这么酸。
但是人嘛,总是有劣根性。
自己被酸到了,那便也会想让身旁的人也跟着尝尝。
“陛下尝尝吗?”沈祁语转头朝萧玦看过去,说话间抬手晃了晃手上的糖葫芦,“糖葫芦。”
萧玦看了看那糖葫芦,又看了看装乖的沈祁语,笑了笑,轻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沈祁语的笑僵在脸上,“.......”
好一个敏锐的男人。
“真就这么难吃?”萧玦笑意直达眼底,“竟惹得你主动分享。”
“......”沈祁语有些心虚地吸了吸鼻子,“也....也没有。”
在萧玦面前,骗不了人的时候还是干脆直接说实话。
萧玦看她那支支吾吾的样,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水色袖子在半空中浅浅划了个圈,下一秒,沈祁语手上的糖葫芦便转移了阵地。
萧玦也没管这是沈祁语吃过的,直接上嘴咬了一个下来,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沓。
沈祁语有些讶异。
她本意是让萧玦从下面开始吃起的,毕竟萧玦吃她吃过的东西,这玩意儿还是出现在话本里的几率性比较大。
可他真就这么吃下去了,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发怒恼火。
就这么吃进去了。
配着前方二人带出来的孩子和他们情侣装一般的着装,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丈夫笑着吃自己的妻子吃过却并不喜爱的吃食。
是一副很温馨的场景。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帝王的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万不可在萧玦身上寻求什么温馨被爱。
光是求生发展事业,便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如是想着,沈祁语脸上的笑由装乖变为柔和,她淡淡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些酸。”
萧玦嚼得斯条慢理,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因为酸而产生的裂痕,“酸?我只觉得外面这层糖衣好甜。”
沈祁语:“.......”
到最后那串糖葫芦到底是悉数进了萧玦的肚子,三人沿着巷子直走,没一会便到了依河而开的夜市。
今日像是有什么活动。
“瞧一瞧看一看,今天刚做出来的竹编品啊。”
“诶客官,花神节怎么能没准备面具?不如到我铺子上买一个,给您便宜点儿。”
“.....”
“花神节?”沈祁语耳朵尖,在众多杂音里听到了这么个名字,“是专门在春天举办的节日吗?”
萧玦转头看她一眼,仅仅一个眼神,答案和嘲讽全给沈祁语了。
他在说她问得是废话。
如果他将这话说出口的话,怕是接下里还会接上一句,“怎么,你能找出第二个比春天花开得多的季节?”
沈祁语在心里骂他两句。
龚州流行星辰布料,用这款布料所做出来的成衣在灯光的照耀下会让人感觉穿上了一片璀璨的星河。
沈祁语的眼睛被各种有趣的小商品和婀娜多姿的美人勾得有些挪不开,却不想自己在看别人时,周围的人也全在看着他们。
没办法,二人姿色,太过吸引人目光。
甚至不难看出不少女子看向萧玦的视线里都带着火热之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往他身上丢上一副手帕一般。
沈祁语这边也不用说,周围的目光或是欣赏或是猥琐,她一率没管,只把自己玩得开心作为第一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