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怎么会!
阵平发誓,起初根本没打算用黑泽给的道具。
但他为了赶时间,手越搓越快几乎着火,实在忍不住,只好把袜子套在上面。
袜子是蚕丝质地,某种程度上缓解了疼痛,却很难握住。
恶劣本质和他的主人如出一辙。
阵平死死咬着唇,嘴里尝到血腥味,借此忍耐一切想要发出的声音—
咒骂、痛呼还有低吟。
该死的黑泽!
可恶的黑泽!
……我不能停止喜欢的黑泽!
啊!
终于,阵平眼前蒙上一层白雾。
他甩了甩湿透的卷发,如释重负呼出口浊气。
草。
明明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身体居然前所未有的爽快和满足。
阵平小心翼翼把用过的袜子塞进裤袋,打开门时,黑泽掐表,把结果举给他看。
五分钟丝毫不差。
“真抱歉,黑泽教官。没能让你恶毒的计划得逞。”阵平故意龇牙咧嘴地说。
黑泽的表情还是很淡,对他摊开手:“我的袜子呢?”
“……那种东西用完当然扔掉了!”
黑泽自下而上用很轻慢地打量他,笑道:“脏死了。”
“!”
好不容易从阵平脸上褪却的潮气又涌上来。
“你说什么!”
黑泽低下头,目光平静如对信徒施恩的神明:“只有重欲又能自控的人才会成为最后的胜者。你做得不错,松田君。”
“作为奖励,让我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单身,只对男人有那方面的兴趣,至于你的喜欢,我知道了,但概不负责。”
阵平愣愣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眼,好半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你对别人也会用这种办法‘教学’吗?”
黑泽反问:“难道班里还有谁喜欢我?”
有的!超级多!
光他知道的就有研二、景光还有不愿意承认的降谷零。
但阵平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应该没有了。”
黑泽飞快地勾唇笑了下:“那你现在飞奔回去,晚训开始前还有时间换条裤子。”
*
在走廊里疾驰,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时,阵平心想—
原来黑泽对他和景光一样纵容。
连“没有更多人喜欢你”这种明显的谎言都不去拆穿。
但一视同仁的偏爱还是偏爱吗?
可恶!
不远处,诸伏景光从拐角走出,目送阵平的背影,慢慢抿紧了唇。
*
晚训结束,黑泽如约出现在道场,身上还穿着天空蓝的衬衫和长裤。
景光回头看他一眼:“不换吗?”
“没必要。”
黑泽脱鞋入场,错过了景光一瞬间紧攥的拳。
等抬起头,对方已经恢复如常:“那就开始吧,请多指教。”
*
景光不知怎么搞的,和下午擒拿课上判若两人。
他出招又狠又准,简直把对面的黑泽当成要噬其血肉的仇敌。
终于他找准时机把对方按倒在地,还拿出扎带代替手铐捆住手,轻易不能挣脱。
黑泽配合地由他弄了会儿说:“你的擒拿术过关了,放开我。”
景光置若罔闻,站在黑泽身后放肆地盯着。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对方把长发扎成马尾后露出的一截脖颈,又白又长,像天鹅。
但天鹅的脖子很脆弱,仿佛一掐就能断。不知道黑泽教官的怎么样。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黑泽语气低沉。
景光这才动了,方向不是黑泽被束缚的手而是腿。
他边撩起对方碍事的长裤边说:“我知道教官不愿意换训练裤的原因,是怕遮不住—”
说话间,黑泽的小腿映入眼帘。
一面光洁如初,一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粉色花瓣。
从密集程度,不难想象做这种事的人是多么疯狂。
强烈的对比让景光头晕目眩,他用力捏住手里单薄的布料,指甲都狠狠掐进掌心。
“是阵平,对吧。教官和学生做出这种事是被允许的吗?”
明明处于劣势,黑泽却不紧不慢弯腰笑了:
“这都要怪你啊,景光同学。要不是你来找我加训,松田君是不会发疯的。”
“什么……”
景光顿时怔住。
是因为他吗?
因为他突然出现,阵平才不得不躲到黑泽的办公桌下?
因为他提出单独加训,阵平才会嫉妒发狂,对着黑泽的腿做这种事?
一切都是他的问题……吗?
景光的心里蓦地冒出个声音否认,很轻,要努力听才能抓住。
但没等想好,他忽然眼前一花,伴随失重感,那饱受创伤的腰重重撞在地上,痛得他一闭眼。
等再度恢复光明,他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